宋婉儿率先为他开脱。
「陆首……小叔,不是的,是因为相公在大婚之日娶了我。妹妹心中难过,便借酒消愁,不知怎么就哭了,此事与相公无关。」
陆景琛看向她,眯了眯眸子。
「所以,欺负她,你也有份?」
「还有,你以什么身份称本官为小叔,又以何种身份称本官的夫人为妹妹?」
陆子安张嘴,想说什么。
「目无尊长,送他们回去领家法。」
陆景琛抬手,二人便叫叫嚷嚷地被拖了下去。
庭院只剩我们二人。
他放柔嗓音:「欺负你的人都被赶走了,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才没有被赶跑!」
我红着眼瞪他。
殊不知,我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毫无杀伤力的小兔子。
陆景琛揉了揉我脑袋。
「好,瑶瑶说还有谁,我帮你赶走出气。」
我捏着拳头捶他:「你就是最欺负我的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以为他说的对我一生一世好也是骗我的。
我真的被骗怕了。
「夫人,为夫错了。」
他认错得很爽快。
我有些错愕。
年幼时,我曾去陆府找陆子安玩。
陆景琛年仅十七岁,已是三元及第。
少年的他,长身玉立,在陆府的族学中做夫子。
我不止一次见到他戒罚在课堂上胡闹的陆子安。
我心疼陆子安的同时。
也跟着他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夫子。
回家梦魇,都是他拿着戒尺打我手心。
简直可怕得很!
我去陆府,见到他都绕道走。
长大后,宫宴上也遥遥碰见几回。
他清冷无双,对公主郡主都是不假辞色。
谁曾想,这般高岭之花。
被我摘下。
还会为我低下头颅。
见我不说话,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腮边。
「近期岭南兵变,我在皇宫抽不开身,惹夫人生气了,愿被责罚。」
离得近了,能看见他长睫如翅。
眼底有明显的鸦青。
我手像被烫了似的。
「你把我爹娘惹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哄夫人才是头等大事,夫人不气了,我再去找爹娘赔罪。」
我头一次心跳如擂鼓。
京中痴迷陆景琛的人知道他说情话,这般勾人吗?
5
我晕乎乎地被带回陆府。
陆景琛也好不到哪去。
他被我爹灌了酒。
虽然面色如常,但已是烂醉如泥。
走路都要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