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轻颤,将眸光拉了回来。
即使谢辰如何一笔带过,却依旧能从他的话语中窥得前朝永安君的一二风采,不同于史书古册上的古板记叙,如同他整个人一般的鲜活有趣。
楚千泽从来不是好奇的人,他在这方面甚至称得上一句凉薄。
但在谢辰生命中占据了漫长而重要的记忆中,他连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还是要从前人留下的书册中去寻。
帝王低眸再看向奏折时,微垂的眉眼掠过丝缕凉意,渗出莫名的危险韵味,又极淡的隐了下去。
许久,他像是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指骨微松,顺势将其丢至一旁。
奏折落下的轻轻一声响,比起平日,似乎要更重上一分。
*
朝天大节开始之前,许多异国使者并没有要安分等着大节开始的意思,尤其在随着时间逼近,剩下的那批使者也开始陆续入京之后,天楚京都之内,欢庆的气氛隐约开始变了味道。
京都之内的客栈已经有些住不下一批批的使者,朝廷特意安排了人,在京都之外划分出一块区域临时扎了营帐。
国强国弱,在此时开始呈现出不一样的区别来。
哪怕是身处最为普通的营帐之内,依旧有高下之分。
而这其中,属西域三十六国最乱,严格来说,如今也算不得三十六国了,自从乌戎国力强盛之后,已经吞并了数个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