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能更好的看清压在身上的人,却无言间削弱了许多暗中升腾起的情暖。
楚千泽撩起眼,长睫如天然黑弧,目光再冰凉也盖不住这一瞬惊心动魄的美感,他撑着谢辰的肩膀坐直身体,伸手攥住之前传来拉扯痛感的头发。
发丝被向上提,谢辰的手猝不及防下随之一抬,指尖修长白皙,上面却缠着对比鲜明的黑色发丝。
黑白碰撞,入目时就有些移不开眼。
看着此景,两人同时默了一瞬。
楚千泽平静松手,仿佛之前那些话都没发生过,他挑着最要紧的那个开口给于回答。
“江南舒家本家中负责对你授业的几位大儒,从未对外言过你愚笨不堪,这几位大儒才是真正负责你课业的老师。其余先生与外人,才是你朽木纨绔名声传播的源头。”
“你是未来的定国公世子,舒家在江南乃至整个王朝都是大世家,若不是一个让他们无可奈何的人起的头,谁敢这般率先非议?”
谢辰只说了一句,“圣上怎么总是拿无凭无据的事情来猜?”
他难得没有笑意,方才眉眼迸出的危险韵味早已沉入潋滟眸光,随着眸色流转在光线的闪烁中,如不露锋芒的温润古玉。
“可是有人说——”楚千泽随意抚平卷起的袖口,指尖漫不经心点过玄色布料,字字浅声却清晰入耳,“你过目不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