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他猛吸两口烟,吐出烟圈,黑瞳晦暗,扔掉烟蒂用军靴碾灭,回身走向后厨,大跨步迈向跌跪在地的小妻子,看她失神涣散的双眸,随即脱下自己的迷彩外套罩住她,双唇覆上柔嫩微凉的唇瓣。

蓝晚渐渐回神,见到眼前放大的硬朗俊颜,面颊浮现粉红,尝到他舌尖的烟草味儿呛了两声,听到他痞里痞气,嘿嘿的乐,发觉自己手心还紧紧捏着对讲机。

恐慌,难过,瞬间席卷过少女内心,她温温柔柔的活了十七年,从未与任何人红过脸生过气,连父母都不曾顶撞过半句。

她没有办法埋怨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砸断窗棂凿开墙过来救自己的男人。

可见着刚才自己手里毫无反应的对讲机,她心中没来由的委屈,这种感觉对她而言极其陌生,偏偏无法发作。

男人粗枝大叶,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单臂扶起娇柔身躯,扯住她的纤手正抬步向外走,她脚步倏地一停,拉住他。

他回过头,见她目光正落向自己手背,表面青筋暴起,石灰泥土覆盖着因砸墙而造成的斑驳擦伤。

蓝晚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包干净纸巾,轻柔拭去他拳背的尘土,仔仔细细擦干净血迹,再将他大掌翻过来,把对讲机塞进他布满硬茧的掌心。

“我...唔――”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另只大手捏住她小巧下巴。

“有话就说!”他粗声低斥,拧紧眉头,睨起黑眸看她憋起的腮帮子。

她这举动,他着实欣喜,但她水瞳底部的莫名情绪,叫他不悦。

大抵连她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这个粗糙野蛮的男人更不会懂,当她独身藏进幽黑狭小的空间里,外面蹲着两个企图对她不轨的毒贩子,心里多么惊惧恐慌。

而对讲机的频道,除了他,她谁都联系不到。

霍莽略显急躁,问:“到底怎么了?”

他实在琢磨不透少女细腻心思,偏偏,他的小老婆年纪轻不经事,还心细如发得很。

“这里太危险了,我真的害怕,我想,想...”回家,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曾像此时此刻如此想念自己安稳和平的家乡。

霍莽大掌嵌住她下巴,眯起眼,见她憋屈地咬唇,双眸泛红,好些天他都不曾听过她想家的话。

“你在故意气我。”他极力隐忍,沉声吐出唯一可能。

“没有。”蓝晚长睫微敛,啜泣地慌忙摇头,“我不想再藏在柜子里,很黑,我…”

她闭上眼,泪泽断线划过眼梢,那种无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她哭,霍莽更加躁得心急,捏紧掌间她还给自己的对讲机,停顿片刻,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将通讯工具还给自己,还说想家。

“别哭了。”他扯她入怀,大手将她的头扣进自己健实胸口,生硬地解释,“我爬楼太快,对讲机从兜里掉了。”

这话一出,如同什么旋开了闸,姑娘掩面于他胸膛啜泣得愈发厉害。

糙野汉子轻叹口气,任她宣泄哭湿胸前白色汗衫,大掌顺她的背,小妻子远比他想象的麻烦千倍万倍。

她会生气,但大家闺秀的家教要她难以张口,这必须由他来体谅。

怪只怪他们都过分年轻,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来自不同世界,互相之间,无论情感和沟通都需要太多磨合。

――――――

“报告温局,白日冲进商城解救人质的两位军官代表是两年前和雇佣兵交战的缅北长官。但那位霍莽长官出了一些事故,这两年,他离开军队,并没驻守在金三角特区。”

雨声淅沥,仰光遭受恐怖袭击之后,夜晚显得格外沉静。

“看得出,年轻人,血性太重。”

老警察负手立于窗边,听属下汇报完信息,想起白日当泰军高层提起“不必要的牺牲泄露机密”时,缅北军官将手伸向腰后手枪的惊险一幕。

温局转身坐回书桌椅,问向警员,“那小姑娘是他什么人?

“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