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哥给他做派。这个短暂的梦很快结束在香甜的黑暗中,他一觉睡到天亮,迷蒙地眯着眼,埋在抱枕里用力蹭了蹭——
嗯?怎么抱枕这么硬呀?
“醒了?”
——还会动会说话!
他顿了一下,眼睛倏然睁得溜圆。
见他醒了,徐景祎说:“可以放开了?”
祝七懵懵懂懂地收回胳膊和腿,起身去找自己的抱枕和被子——怎么都在地上呀?
他不仅和徐景祎抢了被子,还把徐景祎当抱枕……这不是欺负病号吗!
“对不起啊,”他扭头无措地道歉,“我睡觉好像有点不安分……”
可是奇怪,在酒店那几个晚上也没这样呀?
再退一万步说,他以前睡觉从不这样。虽然喜欢打滚,但只要有抱枕就能安分。
徐景祎已经起床,神情淡淡,看不出生气与否:“没事。”
祝七也不敢再赖在床上,下床把自己的抱枕捡起来——被子也很奇怪,是长了脚吗?怎么掉在徐景祎那一边啊。
他跑过去搂起被子,问徐景祎:“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徐景祎:“嗯。”
“烧退了没有呀?”
祝七一手搂着被子,一手伸到徐景祎额头上探了探体温。
不知道正常没有,但是比昨天任何时候都要低,温温的,不发烫了。
徐景祎早有准备似的,把体温计拿给他看了眼:“已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