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便红了。
徐景祎浑身僵住,他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哭什么。”
“没哭,”祝七把涌上来的情绪憋回去,咕咕哝哝,“徐景祎,你人真好。”
徐景祎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
也是,这不是只普通仓鼠。
徐景祎看看眼时间,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床干净的备用被子,床上的调换:“先睡觉,剩下的明天再说。”
他带着被子和另一只枕头去走向沙发,祝七叫住他:“你不睡床吗?”
“你睡。”
徐景祎人高腿长,挤在沙发上怎么想都不会舒服。祝七慌忙下床:“对不起,我没想霸占你的床……”
没有拖鞋,他赤脚踩到地上,衣服裤子顿时顺着地心引力往下坠,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穿着裙子似的,显得身形愈加娇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景祎皱了皱眉,“把鞋穿上。”
房间里配备了两双室内拖鞋,都放在床头柜最下层的置物架上。徐景祎已经穿掉一双,还剩下一双。
见他皱眉,祝七耳朵有些紧张地绷直,赶紧弯腰去拿鞋子。
一弯腰,领口斜斜地半滑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明明都是男性,徐景祎却莫名移开了眼。
“穿好了,”少年乖乖地报备,“你来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不用。”
祝七没动,倔犟地认为是自己的原因。相处这么久,他知道徐景祎是个很在乎私人领域的人,大概是因为突然变成人的自己在他床上呆了那么久,所以他宁愿去挤沙发也不愿来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