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1 / 2)

好吧,后来连被都不带了,直接滚了徐景祎的被。

“那,抱枕和戒指又是怎么算的?”祝七脸颊微热地把话题拉回来,“上面也有你的法术吗?”

“差不多。”

戒指还能理解,抱枕……祝七回推了下时间,可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熟。

是后来才在抱枕上加了法术的吗?

心口发胀。

酸酸的,又带着一股如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怅然。

徐景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动了来这边找他的念头?

是从知道他要走了开始吗?

他只是只仓鼠,一个没有任何能力、只知道去人类世界混吃等死拿点宠物报酬的仓鼠。就算听徐景祎说了那么多,对神明、对神兽、对他所不了解的那些力量依然很难有一个清晰的阈值认知。

比如,他们的力量究竟能做到多少事情?有多深厚?能和世界法则抗衡到什么地步?

祝七只能以自己的作为一只仓鼠兽人的认知去感悟,并且知道,这哪怕对徐景祎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空间乱流。

这四个字光是听着就让人心惊担颤。

他的恋人现在能完好无损地坐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和他一点点解释这些。

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好好的,怎么哭了。”

和听上去冬雪般清冽的嗓音不用,拭去他泪水的手是温热且柔和的。

祝七捉住这双问温暖的手,在手里捏捏按按,似乎在确认什么。

顾不得被祖父祖母看着有多丢人了,他吸吸鼻子,问他们道:“那爷爷奶奶,你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徐景祎是主动来这里的,付出颇多,并不容易。

他记得徐景祎说过,祖父祖母是在他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后失踪的,是那个时候就来到这里了吗?听他们和徐景祎之间的谈话,似乎不是主动来的。

“我们么……是意外,”祖母说,“我们是通过一场梦境来的。”

祖父看向了徐景祎。

徐景祎:“我?”

祖母笑了笑,说;“看来在你不记得了。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

“这件事我知道,昏昏沉沉的时候,我好像做了很多梦。”

“还记得梦的内容吗?”

“不。”

祖父道:“其实你梦到的那些内容,有很多都是关于这个世界的。”

徐景祎蹙眉:“可我从有来过这里,在那个时候,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世界。”

这时祖母问他:“还记不记得你生病的原因?”

徐景祎一顿。

当时生病的原因,是因为他对普通人用了法术。

——用法术的原因呢?

他当时的同桌虐猫,并且有一天,还在虐杀完了一只猫之后,将那只小猫做成肉干零食带到班上分发。

他发现了,感到恶心。

可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惩戒那样的人?

没有。

徐景祎打小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更何况他知道对普通人用法术会有什么后果。可他看着毫不知情的同学们说着感谢的话,笑笑闹闹地来分抢零食,而那个小刽子手,在人群中带着某种畅快又得逞的笑容厚颜无耻地当着“慷慨大方的好同学”。

他难得感到一阵反胃。

算是冲动之下,用了些小法术,让那些肉干显现出它们原本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那些小法术的影响会那么大。

在哪些法术的引导下,小刽子手作的种种恶事被传播出去。本人不在意,可他的父母却是好面子的。

从某天开始,他总是带着一些伤来学校。

伪善的面具扒下后,他看人的目光都变得阴森怨毒。

直到某天,听说他躲在某个地方虐猫泄愤时,被附近的几条野狗撕咬成重伤,差点儿没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