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
林从兰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令自已臭气烘烘的作案工具,后面还跟着好几些人,他们个个都面露怒色,似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才肯罢休。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有一些带着摄影装备的人,从肖予开门开始,他们的机器就一直对着他,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我不是!”
“没爹没娘的野杂种,你弟弟是杀人犯,你也是杀人犯!”林从兰从那张嘴里尽可能地说出恶毒、让人厌恶的话,以此来表达她的愤怒。
“林女土,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我现在已经在警察局了,根本不可能站在你的眼前。”肖予动了动,尝试让自已身上的脏东西能够随着自已的动作抖落下来,那股刺鼻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试了好几次,尝试无果,身上那股味道就像阴鬼一般,一直充斥在自已的周身。
“是你。”林从兰一边绝望的哭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笨拙的把弄着手机,将一段正在播放的视频呈现在肖予的眼前。
看见视频的瞬间,肖予只觉得血液仿佛在体内倒流一般,一股冷流贯穿全身。
视频中是肖予在医院的气冲冲的闯入病房中扇了湛蓝心一巴掌,这一幕场景,他记得当时是因为他听到湛蓝心再次求死的时候,心里气不过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爱惜出自已的生命而选择去求死而扇的巴掌。当时他这样做只是想让患者清醒过来,但是在视频中呈现的却是他作为一个医生对自已的病人施以暴行。视频底下评论区的人作为一些局外人更多的是对他的口诛笔伐。
病房里有很多人,唯独湛蓝心的父母不在现场。
“林女土,这段视频是真的,但是我的初衷并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敢说你对我儿子扇巴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私情吗?你敢说吗?”
“……”
肖予不敢说他没有私情,他有私情,他确实有。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拼尽全力想要活下来,但是想活却活不了,有的人却视自已的命如草芥,任意的糟践。
但是,这一刻,他的任何说辞在林从兰的怒火下好像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这视频中的人是你吧!扇我儿子耳光的人是你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我的小心,你这个杀人犯,不仅你是杀人犯,你的弟弟都是杀人犯,你全家都是杀人犯。”
“林女土,我理解你失去儿子的心情,你可以说我是你儿子的杀人凶手,你也可以骂我,我都接受,但是我希望您可以不要拿我的家人说事,也不要拿我的弟弟说事,他们与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肖予对于自已做过的事情,他可以供认不讳,但是对于伤害他家人的行径,他不能接受,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去伤害他的家人。
“杀人犯哪来那么多废话,他就应该去死。”林从兰身后的走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身胖体宽的妇女,冲到肖予的跟前,在他的脸上留下沉重的一记耳光,顿时,脸上透出一道道清晰的巴掌印,肖予皱着眉,吃痛着。
“……”
见此情景,身后早已蓄势待发的、怒发冲冠的人都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喊打喊杀。
肖予退后两步,借此来避免袭来的伤害。
“你们、”肖予拿出手机,对距离自已只有一步之遥的众人说道;“你们已经侵犯了我的人身权利和住宅安宁,我已经报警了。”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行为有了一些收敛,也停止了前行的脚步。
“他是唬人的。”
“今天我们是来为小心讨回公道的,他还那么年轻,就这样走了,而这个杀人凶手就在我们的面前,难道你们要就此放过他吗?”
“就是他逼死了小心。”
“他是 杀人凶手。”
一瞬间,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部都是对肖予的谴责。
肖予已经被众人从玄关处逼退到了客厅,人多势众,眼前的人眼中满是对他的恶意,这一点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