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

越说到最后，许章之的声音也越是哽咽，“小予哥，你现在在家里对吧？”

“是。”

“我能求你去看一下我家里的情况吗？我已经请好假了，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电话里，许章之的声音已经开始哭泣了。

肖予站起身，穿上衣物，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子，在电话里安慰着许章之：“你别着急，我现在过去看看，现在这么晚了，你自已也注意一下安全。”

“我知道……”

“那行，我现在赶过去，先挂了。”

正在肖予准备挂下电话时，电话里又传来许章之颤抖的声音，“……小予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许章之在电话里哭泣着。

肖予停住脚步，顿了一下，语气也开始慌张起来，“你不要想得太多，现在什么也说不定。”

“好。”

“先挂了。”

“好。”

“肖予……”

正在肖予要踏出脚步之际，背后响起了桀桔安的声音，肖予疑问地回转过身看着桀桔安。

“我陪着你去吧，好有个照应。”桀桔安拿着自已的衣服，走到肖予的身边。

“行，”

说着两人一起朝着屋外的黑暗走去。

肖予和桀桔安赶到许章之家里的时候，家里面一片黑暗。

肖予走进屋内，寻找着灯光的开关，等到房间里一片光亮的时候，肖予在床上看见了于妈。

于妈躺在床上，手中拿着手机，这个姿势应该是和章之通话。

“于妈……于妈……”

肖予跑到于妈的床前，接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肖予用三指在于妈右手手腕位置处、拇指的下方高骨定关，然后摸到桡骨茎突，发现脉搏还在跳动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救护的电话。

……

过了许久，救护车停在大门前，肖予清楚地看见救护车上的所属的医院，肖予拿出手机重新打通了许章之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许章之着急的声音，“小予哥，我妈是什么情况？”

“章之，你先别急，于妈晕过去了，我现在要带着于妈去医院，你现在直接去八里廊县城的第一人民医院。”

“你之前工作的那家医院吗？”

“是的，我在那里等你。”

“好。”

电话里传来一串忙音，紧接着肖予赶忙跟上抬着于妈出去的救护人员。

“肖医生？”在救护车上，一名救护人员正在紧急检查着于妈的身体特征，在一瞥眼的瞬间，看见了肖予。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被调到币安第一人民医院去了吗？”

“回来有点事情要忙。”

“原来是这样。”

救护车的警笛声在无人的深夜里低音一秒高音一秒地响彻天际，直破云空。

过了几十分钟，救护车停留在八里廊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救护车上的救护人员动作迅速地将担架运转下车推进医院里。

手术室外，肖予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那三个鲜艳的红色大字。在时间的流逝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地煎熬。

肖予无力地滑坐在抢救室外的墙角里，上身微屈，双手抵在额头上，过了响久，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把他心里的那份担心隐藏在臂弯里。

桀桔安走上前，蹲在肖予的跟前，伸出双手抱住眼前这个快要破碎的人儿。

“会过去的，阿予。”桀桔安轻声说道。

不远处，许章之慌忙地跑来，看见肖予颓废一般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见这般，连带着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小予哥，什么情况？”许章之喘着大气慌乱地问道。

肖予抬起头看许章之，些许是跑着来的原因，此刻他的满脸都是汗水。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