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从小就被陈女土手中的衣架威逼着,只要他有任何不听话的时候,那个衣架就会招呼在身上。
小时候不太懂事,总是喜欢去挑战陈女土的权威,讨了不少的罪受,但是现在他学聪明了,只要顺了陈女土的一切意愿,那么,他就是幸福的,哈哈哈哈。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陈慧对着身边与自已一般年老的人道。
“我办事,你放心吧。”肖谨仁拍了拍自已的胸脯道。
“嗯,就你办事我还能够省心一点儿。”陈慧对着眼前的一堆东西点数着道。
“肖大予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陈慧向肖予的房间看了看,“肖大予,你能不能快点,没时间了,臭小子。”
“来了来了。”肖予身穿一身校服、背着一个挎肩包屁颠屁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
肖谨仁笑呵呵地看着向他们跑来的人:“跑慢点,不急。”
身旁的陈慧听见这句话,用脚踢了肖谨仁一脚:“什么不急,这都晌午了,再晚点人家那里都要关门了,还不急。”
肖谨仁诺诺地退到一旁:“是、是,你说的是。”随即朝肖予严厉道,“臭小子,还不快点。”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之后,上了来回仅有一班的大班车。
肖谨仁:“臭小子,拖拖拉拉的,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肖予看着窗外的景物:“没有。”
他没有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敢忘,他也不能忘。
今天是清明节,每年的这一天他们全家人都要去墓园为他的父亲肖祝年和他的母亲元满祭祀和扫墓,这是自他父亲和母亲去世之后,每一年必须做的事。
第二十一章:哥,这个家就只有你和我了
“小予呀!快来,快来,你快来看看你爸爸和妈妈。”
肖谨仁在收拾着自已的儿子的坟墓,招呼着肖予过去。
肖予走过去,正看见肖谨仁抚摸着肖祝年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肖祝年站着标准的军姿,敬着端庄严肃的军礼,胸前佩戴一把长枪,脸上那双庄严且严肃的眼睛就像翱翔于天际的雄鹰眼睛一般俯瞰着地上弱小的蛆虫,威严不可侵犯。
在肖祝年的墓碑旁是他妻子元满的墓碑。
照片上的她,身穿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清秀的五官带着一抹微笑,黝黑的的长发披散在双肩,仪态大方且温柔。
二人长居于此已达数十年。
“爷爷,这便是叔叔与阿姨吗?”站在陈慧身边的姜柚开口问道。
肖谨仁蹲下身,用指腹描摹墓碑照片上的五官道:“是的,这个臭小子,真的是……”肖谨仁无奈又无可奈何道。
姜柚和姜果这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他们还小,爷爷奶奶不肯带他们来这里,但是今年他们都上了小学,借着给肖予的父母扫墓,他们也可以去看看自已的父亲。
他们的父亲也长眠于此。
等到给肖予的父母扫完墓之后,肖谨仁带着姜柚和姜果去给他们俩的父亲扫墓去了。
肖予留了下来,为刚扫完墓的墓碑上挂牵。
等到挂完牵之后,肖予起身前往与他们说好的地点集合。
刚走没多远,肖予就被路过的三座挨着的墓碑上的名字所绊住了脚步。
肖予不敢相信,踌躇地又走近了几步,在看清楚墓碑上的名字之后,他全身瘫软地跪在了地上,全身的氧气似是被抽干一般,胸口开始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困难地汲取着周围淡泊的氧气。
那三座墓碑上的名字分别明晃晃地写着肖谨仁、张慧和姜柚。
爷爷、奶奶、柚子……
肖予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肖予一边跑,一边想着,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应该是重名,对、应该是重名。
随即,他转念又想,世界上可以有很多重名,但是不可能刚好三个名字都是他知道的,而且三个名字刚好又排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