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疯了不是,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是得找大明朝廷谈,至不济,也是和坐镇一方的边镇总兵都督们去谈,和一个五品也好,三品也好的武官,谈个什么劲儿?
对于余风的问题,陈敏之有些瞠目结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这鞑奴进犯新城,是怎么回事?”他避开这个话题,直接问道第一个问题:“我未曾听闻鞑奴也有水师,新城孤悬海外,若是从陆路而来,难道这朝鲜国兵马就这么任其长驱直入吗?”
“倒也差不了许多!”余风是知道眼下的情况的,见到陈敏之似乎有些困惑,微微解释道:“如今朝鲜,已成鞑子的后花园,说是来去自如,也未尝不可,我大明有关宁防线,有九边将士枕戈待旦,尚且防不胜防,这朝鲜国小力弱,如何阻得这穷凶恶极的鞑子!”
陈敏之虽然对大明境内的一些大事,都算的上是了如指掌,对于这藩国的情形,还真的了解不多,听余风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沉默下来,良久,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这朝鲜国内,连抵御一只这千余鞑子的军兵都凑不出来吗?”
余风心下汗然,在他的记忆中,就是以后皇太极灭朝鲜,好像也不过时代善率三千兵马就在朝鲜横冲直撞,等到在江华岛逮到了这朝鲜国主送去避难的妻儿后,这朝鲜国主二话不说,立刻就上表称臣了的,眼下这一个鞑子的千人队,还真的有那个资格在朝鲜如入无人之境了。
陈敏之见到余风沉默,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心下也不禁有些惊讶,这一个鞑子千人队就能在朝鲜耀武扬威,可是风字营的兵马却是将其打败,那岂不是说,大人在朝鲜的兵马,已经是无人可制?而这朝鲜国主借兵,未必也是安的什么好心事,只怕还是驱虎吞狼的意思居多。
“此番接战,战事如何?”陈敏之问道,他不是一个轻率下决定的人,至少,各方面的因素他都要考虑到,他深知,也许就是自己一言,很可能就会影响到大人的决断,这个时候,就算是逾越,也比疏漏的好。
余风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中的军报递给他了,他接过来浏览起来,此番战斗的结果一目了然。
“战死七百人,其中天机营占了三成,而教习营伤亡最是惨重,几乎已经打残了!”余风缓缓的说道,“这还是他们报上来的,具体如何,怕是更惨!”
“教习营都是那些大人招募来的番人吧?”陈敏之说道,脑子却是在盘算借兵的可能性,这信中所言借兵,自然是找“维拉斯科商团”要求雇佣他们的武力,若是情况属实,那么,借着这个名义,倒是可以操作一番。反正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头而已,这多点地盘人口,好处自然是风字营落下了,若是有什么干系,自然是要这“维拉斯科商团”去背这个黑锅的。
余风点头确定,陈敏之很是肯定的说道:“这个教习营不能垮掉,要补充的人手大人一定要尽快补充,只有他们在,大人才有在朝鲜站稳脚跟的大义,至于借兵一说,大人不妨应承下来,反正这一战过后,大军要休整补充,等到再能作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大人不妨狮子大开口,多要些好处!”
“可是现在上头马上就要来验饷,我风字营官兵,能抽调的人已经抽调到那边去了,眼下却是再也动不得了,要不然,这吃空饷的名头可就背上了?”余风有些苦恼,当初去要饷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个事情,等于将现在风字营的官兵都固定起来,不等到那发放军饷的人来到,他调动就不是很方便了。
“没有人,大人可以招募!”陈敏之倒是很是坚持:“大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对了,敏之,你说我在朝鲜当地,招募一些兵丁,可曾使得!”余风问道:“这些兵丁,虽然不堪大用,但是作为辅兵,倒也使得!”
“不可!”陈敏之急忙劝阻道:“大人,这朝鲜兵丁不比那些番人,那些番人没有根基,在新城只能依附大人,而且学生听闻,这些番人都是不讲礼义廉耻之人,若是大人势微,这些番人转投他人也是有可能的,这无根基的番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