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坠凌的状态很不对劲。

确实最近他时常都?会有所波动?, 不管别人看起来多么危险,但起码他自?己心里面清楚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

可随着跟白采的接触越来越亲密,他情绪起伏越来越大, 不论是喜悦、快乐还是愤怒,都?好像那股力?量的催化?剂, 澎湃到几?乎要?溢出来,总想要?摧毁什么的欲望也愈发加剧。

回想起混沌地的场景是一回事,而?更加极端的是,谢坠凌发现他已经无法忍受白采离开他的视线。

“谢队。”谭乌难得多喊了几?声, 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谢坠凌回神, 冷淡地投来询问目光。

“……”谭乌张张口,下意识就想问谢坠凌有没有去申请药片,主要?还是看到他情绪沉郁郁的, 那种?晦暗的危险都?快要?外溢出来了,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接着说公务,“你说的有道理, 确实让白采去追踪藤兰的巢穴会比较好,他们都?是藤系植物肯定也有感应, 比我们无头苍蝇乱转强得多。”

“另外, 情报部门那边我就让他们专心追踪大脸花, 如果?有任何线索会立马汇报给你。”

“好。”谢坠凌点头, 好像对此不愿意多说, 几?乎是立马转身就走。

谭乌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间福至心灵,想起来除了带白采物种?登记的时候, 后?面好像白采都?没有跟他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就是没看到白采才焦躁的?

谢坠凌此时不仅是焦躁,回家后?没有看到人,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那种?压抑的情绪甚至丝丝缕缕地挑衅着他的理智。

白采是去找大脸花了,这件事他知道,约定好回来的时间也没有到,是自?己太着急了。

谢坠凌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望着孤零零落在床单上的口球,又走过去将?它拎起来,夹在手指间轻轻地晃动?,漂亮精致的金属色泽满映在他的眼眸里。

现在这东西已经不会弄脏了,可还是夹杂着自?己的力?量与香气?,那味道像是扑落在雪上的花瓣,嗅起来有几?分冷清。

……

……

知道情报部门会盯着大脸花,白采得跟他们交代些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巢穴绝对不能?再去了,而?且如果?还发现有自?己存下来的东西,不要?轻易碰,而?是把他藏好告诉自?己,免得有些重要?的东西落到特管局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