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慎脸上的笑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隐了下来。

程窈姝也在第一时间站直了身子，冷冷睨着江姒月；“这位前女友小姐，你再对林衍慎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小姐，你也知道我跟阿慎是前任关系，那你也该知道我跟他曾经是最亲密的，”江姒月说到这里，脸上充满着戾气看着程窈姝，忍不住冷冷嗤笑，“我跟阿慎认识二十多年，他每个习惯，他人生每个阶段都有我的参与，你到底凭什么敢跟我争？”

程窈姝轻飘飘看向江姒月，随后缓缓张口。

“大概就凭，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第23章

以往工作上林衍慎烦死了程窈姝这种一针见血的态度。

这倒还是第一次觉得她的毒舌有点好处。

江姒月直接被这话堵得说不上话来，她抿嘴看向林衍慎：“你也这么想的吗？”

“江姒月，我们真的已经彻底结束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最后的回忆？”林衍慎深深望着她，眼里透出无奈。

江姒月心口一震，从喉咙里挤出话来询问：“什么意思？”

林衍慎叹了口气，语气很轻：“留下一点我曾经喜欢过的那个江姒月的美好印象，我不想跟你变得相见之后只剩下憎恨。”

“你知道吗？你现在每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记忆中那个年少喜欢的江姒月的样子就模糊一分。”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可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在了江姒月的心上。

她一时顿住，心口压抑闷痛不已，再说不出一句话。

见状，林衍慎明白她应该听懂了。

他弯腰进了程窈姝的车。

车身上路。

由于正在上班高峰期，车很快堵在了高架桥上。

林衍慎的情绪一点点回笼，看见前方的一片红灯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忙道：“等会到公司，你把我放在地铁口附近，我自己走去公司。”

“怎么，怕被人误会？”程窈姝很快就理解过来他的顾虑。

林衍慎坦然点头：“当然，你不知道公司里那群人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注意到，尤其是游戏剧情部的，就指着公司的八卦当素材呢。”

程窈姝倒是神色淡淡，她跟着车流一点点往前开车，漫不经心张口回答：“那就让他们八卦好了。”

林衍慎一愣，“程窈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是说他们很可能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的。”

“林衍慎，”程窈姝反过来也喊了他的全名一声，意味深长开口，“你才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八卦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林衍慎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他讪讪笑：“别开玩笑了，你故意说这种话，就是想让我又要在你面前自作多情出糗，好来嘲笑我吧？”

这下，程窈姝是真的语塞住了，她长长叹了口气，“林衍慎，如果我说，你可以自作多情呢？或者说，其实不是你自作多情，而是我心虚才故意那么说的呢？”

简而言之，是她傲娇。

林衍慎心里将她这番话翻译过来，但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车内只剩下音乐声。

一路再无言。

程窈姝最终还是将他在地铁附近放了下来。

下车前，林衍慎想想还是表态：“程窈姝，我现在暂时没有进入新感情的打算。”

一次感情足以让他用了大半生时间来撞南墙。

他暂时真的没有勇气再去开始。

程窈姝听见他这么说，倒是点点头没有太大反应，“我知道，但至少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对吧？”

“当然！”这个答案毋庸置疑。

程窈姝便笑了起来，“好。”

到了公司。

林衍慎原本还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但好在，一切都并没有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