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怔,一瞬间,喻明好像明白席霖是在说什么,但还没等他深想,去而复返的阿纱便拿着伤药来到了喻明的身旁,“陛下……”

喻明没有多说话,只是接过阿纱手中的伤药,在心中对他说了一声“下去吧”,阿纱便心领神会地额首,行者礼退出去了。

“这种药挺名贵的,是小玉米专程赏给叔叔的么?”勾起唇角,席霖露出一个言不由衷的苦笑。

“是,也不是……实际上,至少这次,我想亲手为席叔叔伤药。”将伤药倒在自己的掌心,喻明将它们在自己的手中缓慢揉开,片刻的沉默间,他露出了笑容:“席叔叔还会叫我小玉米,我很开心。”

因为多数人第一时间都是叫他“陛下”。

显然对于喻明的举措略微有些惊愕,顿了许久,席霖才说:“毕竟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玉米,不过身为虫母的小玉米亲自为我伤药,我还是会感到有一点点的压力。”

“不必有压力。”喻明说着,略微抬手,令席霖倒了下去,“这是我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之后的事情,不言自明。

席霖和喻明都没有说话,席霖躺在床上,喻明就坐在床边,任凭泛着草药香的药油就那样擦拭在席霖伤口处的每一个角落,从背肌到尾椎、从肩部到侧腰。

时间就那样在他们之间静谧地流淌,此前的喻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抚摸遍雄虫的身体,他听见席叔叔隐忍的轻哼声,他看着席叔叔略微泛红的耳廓,他想,席叔叔真好,要是是爸爸或者唐,肯定压根不会任由自己这么做吧。

他们说不定会直接将自己按倒在床上,然后对他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小玉米,我能明白你看到这些伤口时的心情,但其实……这件事情,叔叔不怪你,毕竟当时的确是我做错了,那时候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席霖想了许久,才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喻明知道他的潜台词你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我所受到的伤害。

喻明并没有直接回答席霖的话,他只是说:“其实,在会议那晚你向我展露伤口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无关于其他任何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席叔叔的皮肤那样白,身体也那么好看,如果因为我受到损伤,那会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我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席叔叔不必多想。”

席霖笑了笑,“小玉米放心,因为喻休语已经接受了刑罚,所以我其实是不会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的,我明白你的担忧,今后在朝堂上,我绝对不会为难他,当然,这不是因为你今晚上帮我擦了伤口涂了药缘故,也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罢了。”

席叔叔……是以为自己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劝说他不要为难爸爸么?一时间喻明哑然了,他忽然明白了,看来这也是虫母通过施恩来操控雄虫的一种手段……虽然其实,他原本是真的没有那种打算的。

“席叔叔不信就算了。”喻明轻哼一声,拍了拍席霖的背:“药已经干了,可以转身,我给你擦前面。”

席霖笑了一下,他转过身来,那双狡黠的眼眸先是瞥了一眼房间的另一侧,才又悠悠地转向喻明:“小玉米对我这么好,有些人吃醋了可怎么办?”

喻明一愣,本能般望向那头同自己寝殿相通bzm的房间,那房间的房门此刻分明正紧锁着,而且据阿纱和瑞希描述,虫母寝殿中的每一处房间,都是绝对隔音的。

“席叔叔不要吓唬我。”喻明说着,将席霖重新按倒在了床上,“就算是长辈,跟虫母说话,注意力也应该集中一些。”

装强势么?这种事,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重新往自己的手里倒满药油,喻明看着席霖,为了行动方便,他刚想以一个豪迈的姿势,跨坐到席霖的身上……

然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席霖的阴茎已经在悄无声息中立了起来。

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在他们二人之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