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系。”

“我是生是死,你们是荣华富贵还是遗臭万年,都和我无关。”

薛明汝恍若觉不出痛,手指紧紧攥着,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还未黑,却已经是乌云罩顶,不见光亮。

今年冬天的雨格外多,好像是要用这淅淅沥沥的雨水,把战争杀戮,血腥罪恶都冲刷干净,好以此粉饰太平。

远远的,天际几只鸟掠过,停在乱糟糟的电线上,踮着,茫然地张望。

薛明汝晃了晃神,一场雨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下得急,下得猛,雨水冰冷,那几只鸟被淋得猝不及防,扑棱着翅膀,盘旋着,好像在寻找立足之处。

群~607~985~189?整理.2022?02?05 00:07:49

74

临近黄昏,谢洛生路过住院部,透过玻璃窗,他看见薛明汝正在给宋舒婉揉腿。宋将军殉国对宋舒婉打击颇大,即便是出了急诊室,情况也不容乐观,若非薛明汝一直在身边陪着,只怕宋舒婉已经没了。她瘦了许多,下颌尖,越发显得孕肚大,二人正说着话,薛明汝侧着头,嘴角带笑,他似乎是说了什么,宋舒婉也垂下眼睛笑了笑。

薛明汝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将脸贴了上去,眉宇之间都是眷恋。宋舒婉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按揉着丈夫的太阳穴,再不见谢洛生初见她时的娇纵明媚,颇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意味。

谢洛生安安静静地看了片刻就走了,外头下着雨,冬雨绵密,透着股子寒意。他一眼就看到了容家的车,走过去时,果然在后车座看见了闭目养神的容述。

他上了车,手已经被容述捉了过去,他在车里坐了许久,手是暖的,搓着谢洛生的掌心,道:“怎么冷成这样?”

谢洛生笑道:“刚刚和一个病人家属在医院门口聊了几句,吹了会儿。”

他屈指勾了勾容述的掌心,说:“容先生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自沪城沦陷,谢洛生回到医院工作,容述有时间总会来接他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