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帘、水晶树、黄玉桌、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所见之处无一处不极尽繁奢华焕。
紫宸殿是前朝皇帝的寝宫,先帝也甚是喜爱这极尽奢美绮丽的宫殿,只是封祁渊登基后,却嫌殿中的夜明珠亮的晃眼,空置了这般华美的宫殿,平日里多是宿在紫微殿,用膳和处理政事便在乾元殿。
古琴涔涔,珠帘逶迤倾泄,林润仪唇角挂着适宜淡笑,声音柔柔开口,“神使路上舟车劳顿,相必还未能领略大昭的风土人情,今日备下的肴馔,多是大昭的特有菜品,别处便是寻到了也不是这般味道,神使若喜欢便多用些。”
姬瑕略一颔首,
林润仪闻言脸色僵了僵,她惊诧的不是姬瑕不愿谈论皇后,而是隔着这般距离还能一眼瞧出她的病状。
姬瑕恭敬有加接过黑玉令牌,递给一旁的侍童,又拿出一方雕镂图腾的赤金盒,示意侍童呈上。
姬瑕没有在宫中过多停留,用了膳便出了宫,姬玉鸾知晓大祭司进宫时还不知人已经走了,还希冀着大祭司能见她一面,也好让她在宫中更好过些,说不准这次便能借机拿回中宫笺表。
“皇后消息倒是灵通。”姬玉鸾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封祁渊黑眸微沉睨她一眼。
姬瑕身边跪坐着一个侍膳侍奴,着一件薄透的轻纱裙,衣领都开到了肚脐处,骚浪的袒露着大半浑圆肥奶,手臂抬放间粉樱微露,欲遮不遮更显惑人。
姬瑕淡然开口,“娘娘坏了根基,是以寻常药方难医,定是要以生猛的药材入药,方能有效。”他还不难瞧出这位娘娘是用了虎狼之药,如此猛的绝子药,定要以更加生猛的药材入药方能医愈。
随手将火参搁到丝缎盒子里,封祁渊抬眸瞥她一眼,却是并未叫起,一手随意招了招,美人便柔顺的跪到腿边轻捶小腿。
林润仪心中有些紧张,水似的美眸低垂着,爷没少给她寻神医,各种药也是都要喝吐了,却是一点儿起色都不曾有,继后给她的那碗药下的量非常猛,就是叫她绝子的。她失望了太多次,如今已经不敢有希望了,可又忍不住希冀这祭司能医好自己,她做梦都想给爷孕育龙嗣。
林润仪唇角勾着柔淡的笑,“神使也有日子没见过皇后娘娘了吧,”轻抱着男人的臂弯儿道,“不若用过膳后,让神使见见皇后娘娘。”
温热大手覆上微凉的小手,封祁渊安抚的拍了拍美人的手,眸中带着些许认真之色,“神使可有法子调理?”这祭司有些本事,说不定真能有法子医好柔儿的身子。
姬玉鸾到时,封祁渊正让人从私库拿了千年火参,又派了人去南域寻千年火蜈蚣。
“妾恭请圣安。”皇后圣雅下拜,仪态万千。
“这血玉镯是千年血玉雕琢而成,戴着可驱祸辟邪,温体养身,正好送予这位娘娘。”姬瑕眸色浅淡,好似送出的不是万金难寻的珍宝一般。
林润仪正给男人伺候布菜,瞧见这幕便轻笑一声,“神使可带了随侍的奴婢?不若从宫中挑几个顺眼的伺候着,日常起居也好有个知冷贴心的。”爷那般尊贵,自是不适宜这般开口,她们身为妃嫔的,就要懂得替爷办事,给爷分忧才是,若能替爷彻底笼络住这个大祭司是最好不过。
姬玉鸾脸上挂着适宜浅笑,“妾听闻……祭司大人进宫了,便想一见,还请爷……”
封祁渊一手轻搂着美人娇柔的肩背,将药方递给安德礼示意他安排下去,又令人将一枚黑玉令牌交予姬瑕,“澜沧地界有大昭的军队驻扎,神使若有要事,可拿这枚黑玉令找军中主将。”
“按着这个方子,煎熬成膏,炼蜜为丸,从宫口塞入,再以滚热沸气蒸宫,方能令子宫吸收药效。”姬瑕面不改色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姬玉鸾干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等来人,所幸备了几样点心去乾元殿。
面色清冷的男子淡声开口,“娘娘体弱虚寒,可多用些这道当归枸杞羊肉汤。”
姬瑕面色淡漠的轻缓拂开美人玉手,修长白皙的手执着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