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答允了?”
“……嗯。”
“那今晚的药?”
程既磨着牙道,“没有黄连!另外多给你加一碟蜜饯,这样可行了?”
“那倒不必了,”谢声惟凑得近些,声音低低地,带着笑,从耳边溜过,“有小禾在,多看两眼,就胜过十碟八碟蜜饯了。”
就不该今日鬼迷了心窍,非要送这人一枝海棠,如今反被拿捏住,奈何他不得了。
程既在心底暗暗嗔怪,自欺欺人地藏起了欢喜不叫人看见。
用罢了午饭,歇晌时候两人惯要寻些事情做的。
这一日天气晴好,上午时程既看了半日的医书,眼睛酸涩,实在不想再去书房混着,便要拉着谢声惟出去走走。
“一日日地去园子里,看的都是一样的景儿,真是腻味了。”
“那阿辞想去哪儿?”程既侧枕着手臂,也觉得无聊,屈起指节一下下地在桌边敲着,“府里虽大,这么就也逛遍了,实在没什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