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挽月的股份还在他身上,并不是说他一点钱都没了,为什么没真的离开,只有郁恩心底最清楚。
所以在段澜音昏迷的日子里,郁恩在这种纠结又痛苦的自我挣扎中还能拉自己一把,骗自己段迟的下场也没比自己好哪里去,他害了自己爹,自己也害了他妈不是。
那一晚段迟都没回来,第二天段迟给郁恩打了个电话,说最近他比较忙,家里会来个保姆阿姨,负责他的起居和一日三餐。
阿姨笑的慈眉善目,有些像郁宅的管家。
郁恩倒是没有很排斥。
这天郁恩正在往花瓶里插花,玫瑰刺扎进他指腹里,血珠冒出来。郁恩给段迟打过去电话,想说需要创可贴,可过了好一会段迟才接电话,血珠都快干掉了。
段迟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静,挪动椅子的声响都很分明清晰。
“小迟…”
郁恩好像听见段澜音的声音,又不太确定,段迟好像快走了几步来了外面,贴着手机郁恩察觉段迟的呼吸急促了些,还有些人来人往的声音,最主要的事有医院那种独特的医用小推车在瓷砖滚动的声音。
“打电话有事?”
郁恩听见段迟再电话里问他。
“你在医院?”郁恩问他。
“没有。”段迟很快就回了郁恩,然后又说,“恩恩,我今天晚上还要加班,可能会回去的晚一点。”
挂了电话,郁恩仍旧有些心神不宁,起身时郁恩腿磕到桌角,那个从郁家带过来的花瓶被打碎,阿姨惊恐的过来检查郁恩有没有受伤,郁恩朝阿姨摆摆手,自己蹲下受伤起来碎片。
也是在这天晚上,在家的郁恩接到了个电话。
医院。
病美人也是美人,带着病容的段澜音仍旧是很漂亮。
郁恩说不上多意外,但也不能说一点不吃惊。
上次郁逸庭还在问段澜音的情况,没来看他是不是因为恨他,郁恩如实告知了郁逸庭,说段澜音被他气的心脏病复发昏迷。
“你恨郁逸庭吗?”郁恩代郁逸庭问出来这个问题,不过郁恩猜自己父亲更想问的是段澜音有没有爱过他。
“只有小迟父亲是真心爱我。”段澜音左右而言他,段迟的父亲和她是青梅竹马,俩人最后结婚似乎是理所当然,就连周围的人也是这样认为。
段澜音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敢承认爱上了郁逸庭。十多年的相处,这段感情的时间甚至已经超过了她和段迟的父亲,郁逸庭带给她的新鲜和刺激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每次想到郁逸庭,段澜音都会觉得这是对段迟父亲的一种背叛,她的丈夫明明待她是这样好。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郁恩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讽刺,“段澜音,这是你自作自受的报应,爱上一个讨厌的人的滋味可真煎熬。”
“报应?”看不惯郁恩的得意,段澜音苍白的脸上竟然气出来几分血色,她指着声音尖锐的痛斥,“别以为我儿子有多喜欢你,他只不过是拿你威胁郁逸庭,现在公司的事情小迟也掌握的差不多,也用不到你那个父亲指点,不久郁逸庭就会认罪。”
郁恩轻笑出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轻蔑,他无所谓的摊手:“你也太高看我,以为我在郁逸庭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以为他会为了我认罪?如意算盘打错了。”
每次提到郁逸庭段澜音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那你就太不了解你父亲,董事长的位置是你,他会愿意认罪,之后你就知道答案了,到时候小迟应该也和江家姑娘订婚,你们郁家都是恶心人,这才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是吗,是你不了解还是我不了解。”郁恩面上佯装平静,心里却咯噔一下,被玫瑰刺破的指腹一阵刺痛,明明之前都没有痛觉。
看出郁恩心底动摇,为了让郁恩能尽快离开自己儿子,段澜音接着给郁恩透露信息:“如果不信,我现在可以给你个地址,你现在就可以去看,小迟是不是在和女生约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