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如蝼蚁一般,向命运谦卑又如何呢。她强忍着剧痛向他行礼。
“我的家人,与奴婢一样,不过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捧黄泥,对相府,构不成威胁,求小相爷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家人。”
“我从未想过,伤你的家人,我只是”
她让自己半边身子已经悬在悬崖边上,她若一心求死,无法营救,凌云洲丢掉手中的剑,猝然单膝摊在地上。
他错了吗,他该如何解释?
“凌云洲,你我之间的真心假意,从此刻起,都抵消了吧。”
千芮闭眼轻轻叹息:“多希望,与你不曾相识不曾怨怼不曾纠葛。”
毕竟,他从未说过倾心于她,他们之间的情意,本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博弈,只不过,他失之毫厘,她谬以千里、注定要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