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5 / 7)

谢。”宝玉然后与尤氏、李纨见过了礼,贾母又叫宝玉道:“你凤姊姊路上好哟?为什么不同着回来?”宝玉说明分路行走的话,接着探春、惜春、邢岫烟进来,各各相见已毕,大家坐定。

邢岫烟说起“上年四妹妹详解妙师父扶的乩,真是过后好详,四妹妹独有先见之明,可是要佩服他。宝兄弟才走的时候,比月之方堕,花之初谢,毕竟堕后可望东升,谢了逢春又发。去年冬寒雪冻之时,不必寻访,不是今年才交立春,就有甄宝玉来报信吗?”探春道:“果然详的不错,不但这一回准,我想先前失玉,妙师父也扶过乩。二哥哥你这块玉是什么所在寻回来的?”宝玉道:“这个地场可是人迹不能到的,在大荒山青埂峰底下。”探春道:“何如?你们可记得有‘青埂峰下倚孤松,入我门来一笑逢’这两句吗?”宝玉听了,拍手笑道:“可不是,那青埂峰前还有一株大松树呢。就是‘入我门来’这一句,也寓真诠,不入他的门,焉能得我的玉?可见我此番和尚做的有功。”

说着,满屋子里一瞧,道:“为什么宝姊姊不见?”王夫人听问到宝钗,一阵心酸,止不住泪珠直滚,便向宝玉道:“你还要提宝姊姊,凤姊姊没有和你讲吗?”宝玉道:“凤姊姊没有和我讲什么呢。”王夫人叹了一声道:“都是为了你,宝丫头已经苦死了。”宝玉放声一哭,登时晕去,急得王夫人、李纨等手足无措。贾母只是念佛,抱怨王夫人不该就告诉他这话。惜春在旁劝道:“老祖宗别着急,二哥哥是这样的,停一会就醒过来哟。”尤氏、李纨不住的叫“宝兄弟”,王夫人亦自悔话讲的太急,“我料他心上只有一个林姑娘,那知他听了宝丫头不在的话,一般也是那么样伤心!”便含着一包眼泪,连叫“宝玉”。不多时,宝玉醒转,哭道:“宝姊姊,我害了你了。不是我害你,还是人家害了你。也别怪人家来害你,归根儿你自己看不透,错了一点主意,自己害了自己了。”便问:“设灵在于何处?”李纨等恐宝玉见了伤心,劝他且在贾母屋里歇息,宝玉那里肯听?贾母知道拗他不过,只好由他过去一拜,以尽夫妇情分,也是礼上应该。惟嘱咐尤氏、李纨们陪他过去,从旁劝慰。

一时麝月、秋纹都赶了过来,随着李纨们同宝玉至宝钗设灵处所,上香礼拜。问明棺枢已停铁槛寺,遗衣挂壁,穗帐凄凉,又哭了一场,被众人劝祝只听得贾琏在院内一路笑声进来,叫道:“宝兄弟回来了吗?”宝玉迎出相见,回进里边坐了。尤氏、李纨各自散出,仍到贾母处,回明:“宝兄弟同他琏二哥哥说话呢。”

这里贾琏道:“宝兄弟在南京见过夏公公了?走的真快,倒赶上场期了。早上部里已奉旨谕:‘贾宝玉到了,不必去谢恩,先命礼部备卷送场,等揭晓后另旨召见。’场期近了,该静养几天。”宝玉告诉了和凤姐分路行走的话,贾琏道:“刚才听同来甄家的人说起,都知道的了。甄老爷那里,宝兄弟该去走一趟。”宝玉道:“这两天也顾不上,只好等场后再去罢。”

贾琏因事忙,不及久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一时老婆子们搬进宝玉铺盖衣包,麝月、秋纹上前检点,便问:“今晚在那里住歇?”宝玉道:“你们安顿我在那里就住,问我什么呢?”麝月道:“头里这些事都是袭人经由惯的,怕我们干不了,白问二爷一句。”宝玉道:“正是,袭人为什么不见呢?”麝月道:“二爷问袭人吗?”麝月说了这句话又缩住了口。宝玉道:“袭人怎么样?为什么又不言语了?”秋纹道:“奶奶不在了,二爷已经知道。袭人的事瞒得到底吗?”

宝玉吃惊道:“莫非袭人也死了?”秋纹道:“果然死了也罢。”宝玉道:“不死就是病着。”麝月道:“说起这件事,也不是出于袭人情愿,二爷听了别生气。袭人去嫁了蒋琪官了。”

宝玉笑道:“一个人死了,没法儿到棺材里去拉他起来。他嫁了人有什么要紧?要他回来也不难。”麝月、秋纹听了宝玉的话,都好笑起来,也不说明袭人已经退回在家的话。

过了几日,宝玉振刷精神入常

凤姐在路上紧赶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