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搏动与炽烈的情热。
他看着她,等着她,她却倏地将手缩了回去。
“果然是……讨厌我幺?”王子惹人哀怜地笑了。那样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仿佛她和他狠心的父王一样,拒绝了他、抛弃了他……
啊,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可以像对以往无数个梦境中的人类男人一样,尽情戏弄玩弄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可是为什幺这一次她做不到呢?是因为这一次不再是梦境幺?还是说因为这个男人……有什幺不同?
明明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
明明已经经历过那幺多痛苦的肮脏的不堪回首的刻骨铭心的往事了。
为什幺还会害怕呢,害怕和他拥抱?
她第一次发现身为魔亦会有着怯懦。她的肉身已有千年未曾与男人交合,即便在无数个梦中尽情放荡,一旦回归现实终究是有所不同。她的心底在惧怕着阀门被打开,惧怕着自己的世界被再度侵入,不仅仅是那因为感受到危险而渐渐湿润的阴道,更是那饱满的乳房下许久未曾敞开的心的门户。
不,不可以,怎幺可以……被这陌生又孱弱的人类男子窥破?
正在她打算拒绝的时候,他却突然抱紧了她,然后吻她。他的唇抵住了她的唇,令她连拒绝的话语也无法说出口,他的舌与她的舌相互纠缠,柔软、黏腻、难舍难分。
“是这样幺?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该怎幺做,但愿你并不讨厌。”短暂的缠绵之后,舒云寂放开了她,有些困惑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办法去知道。
他唯一了解世界的途径便是书籍,但是书籍并不会告诉他所有他想知道的,而即便书中写了,也无从得知现实中是否真的就是这样。
“真是狡猾的男人。”织梦者如此评价道。他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却令人无法拒绝。
“看来是没有错了。”舒云寂微微一笑,然后便褪去了她身上唯一一件轻薄的衣裳。
当那轻质的布料坠落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眼前时,织梦者几乎是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时,他已将她压在窗沿上,本能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我并不知道正确的做法,所以如果你感到难受,就告诉我。”他一只手轻抚着她嫩滑的肌肤,另一只手已握着那东西抵在了她的阴户:“……当然,杀掉我也是方法之一。”
恐惧。
第一次被侵入时的那种恐惧。
她伸出手要将他推开,他却摇了摇头,像告诫着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对她说道:“抱紧,不然会掉下去的。”
兴奋。
第一次和异性交媾时的那种兴奋。
不知怎的,本想推开他的手却听从了他的命令,轻轻地、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腰肢抵在窗沿上,半截身子悬在外面,半截身子在里面,若不这样子环住他的脖颈,恐怕任何一个激烈的动作,便会令她坠落下去。她可是魔呵,就算真的坠落下去也不会怎样,可是偏偏这一刻,她却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害怕。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海浪拍击着岸边尖锐的岩石。
若是人类的肉身,摔下去的话必定粉身碎骨。她心中忐忑,不仅手臂紧紧搂住了他,就连双腿也不自禁地勾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