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右推门而入,像是一阵风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去扼制住秦大夫人的手臂,将她手里的药夺了过来。
接着,他将药递给冯参,“用。”
冯参不敢说话,拿过药就迅速注射到秦国身体里,继而,他低着头同裴鹤覃说道,“裴先生,两分钟左右秦先生就能清醒。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再喊我。”
裴鹤覃淡淡“嗯”了一声。
冯参如临大赦,带着一众呆愣的医生迅速离开。
“先生,要不要把她的嘴给堵上?”成右一手摁着秦大夫人的,一手捂着她的嘴。
裴鹤覃清冷的勾了勾唇,“不用,放开她。”
“好的。”成右松开手,看着一脸惊恐的秦大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别哭,别叫,别多话,要不然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他身上那股匪气和杀气本就吓人,再加上说出这么一番话,直接将秦大夫人吓得瘫坐在地上。
裴鹤覃摩挲着腕间的佛珠,轻声说,“成右,去把秦老太太请过来。”
成右应了一声,然后去隔壁将秦老夫人“请”了过来。
看见他,秦老夫人浑浊的眼睛蓦地睁大,“裴先生,您今天可是让我这老太婆受宠若惊啊,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来找你聊聊天。”裴鹤覃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病床上一脸痛苦的秦国身上,唇畔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秦老太太身体不好,还是坐下说吧。”
秦老太太看了眼坐立不安的秦大夫人,选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妈...”秦大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害怕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秦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做安抚,笑得和蔼,“你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看见生人就害怕,胆子还是这么小。”
说着,她将目光看向裴鹤覃。
口吻客气,“真是不好意思,让裴先生见笑了。不知裴先生今天想要跟我这个老太婆聊点什么?”
“聊聊跟惜惜有关的事。”
裴鹤覃掀起眼睑,嗓音低沉,“六月十二号晚上,我在鹿门山遇到惜惜,那天晚上,秦家对她做了什么。”
“她...”
秦老太太刚一张口,就被成右打断,“秦老太太,话想好了再说。”
闻言。
秦老太太瞳孔骤然一缩,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成右是在警告她实话实说。裴家在焱国都手遮大半个天,更别提这小小的锦城了。
裴鹤覃想知道什么事,不过是想不想和早晚的事而已。
实话实说么?
从现在裴先生对那个小贱人的态度来看,她不管是不是实话实说,秦家的下场都一定不会好。
不如,她就赌一把。
她若是把假话说成足以让裴先生相信的实话,那结果就不一定了。
裴先生这般清冷孤傲,高坐云台的掌权人,会让一个二手货留在身边吗?
她觉得肯定不会!
那小贱人肯定会被裴先生抛弃,到时候,她就会回归到以前跟流浪狗一样四处逃避四处摇尾巴的生活。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秦老太太就觉得心情大好。
她敛了敛神,压下上扬的唇角,换上一副为难的神情,“那天晚上的事,裴先生真的想知道吗?您若是知道了,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裴鹤覃阖上眸子,薄唇微启,“说。”
“那好,那我就把这伤风败俗的事情跟您说一说。”秦老太太不动声色的将秦大夫人攥紧的手掌分开,接着,叹息一声,痛心道,“那天晚上之前,惜惜和家里闹别扭,整整两个月都没回家。”
“我想她了,为了让她回家,为了化解她和家里的矛盾,我就准备了家宴。在我的劝说下,惜惜同意回家了。”
“她回来以后,家里人都很高兴,我们就小酌了几杯。可谁知道...喝了几杯酒,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秦老太太顿了一下,苍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