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只一句:“裴璟若真想要你,早过来要人了。”
又尔愣在原地,手一抖,门没推开,眼眶先红了。
.......
留下来了。
每晚都睡得浅,耳朵贴着风动,门轴一响,又尔就缩紧身子,睁眼看少年的影子踏进来。
商厌并不多言,走进屋便解衣,走到榻前一把掀开被褥,将少女抱进怀里。
又尔身体一软便贴上去。
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
少爷吻她,从额头一路吻到锁骨,手从她腰窝摸到腿根,再抚上去,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流着水的穴口。
又尔哼唧两声,想合腿,却又不敢。
“这么快就湿了?”他嗓音压低,咬着她耳尖。“自己玩过了?”
她摇头,眼泪沾湿了长睫,不敢说话。
商厌却笑:“那怎么一摸就这副样子?”
又尔咬着牙不敢出声,只是含着泪,慢慢地张开腿。
她不想惹他不快。
少爷最厌她装——她若挣扎,他便冷眼讽她“真是可怜”;她若哭,他便掐着她的腰说肏得更狠;她若沉默,他就要压着他亲她,要她一遍遍说喜欢他。
她只能顺着。
夜夜如此。
又尔已经不记得哪一夜没被商厌肏到喊不出声来。
但少爷已不再如同从前那般有事没事就罚她。
这已经很好了。
二少爷现在最常做的,是在她一次次被他肏到高潮后抽泣之后,捏着她的脸,吻一下,再轻声道:“真乖。”
......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又尔跟商厌的关系,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入夜,如同恩爱般的夫妻,彻夜欢好,白日,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又尔打心底惧怕这个二少爷,商厌又总是冷着脸。
关系始终难以缓和。
......
有一日午膳时,侍从来报少爷有要事在身,今夜不来小姐房内。
黄昏时,又尔端了水,在屏风后准备洗头。
少爷不来,她可以偷个懒。
屋里也清净些,伺候的婆子们都被她婉言遣了出去。
又尔不太习惯她们,手重,话硬,表情冷淡,看着叫人发怵。
她宁可自己来。
反正少爷不回来,他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蹲在搁置着铜盆的架下,头发散乱,袖口已经湿了,整个人是沾了一层雾,眼圈泛红。
洗着洗着,又尔走了神。
.......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又尔没听见脚步,只觉身后一阵风动,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人从水盆边捞了起来。
她轻呼了一声,脚下一空,反应不过来。
身子落进怀里。
是熟悉的气息。
干净而淡,带着少年人清冷的味道。
又尔愣愣地抬头,便看见商厌那张冷着的脸。
“水呢?就这样洗?”他问。
她怯生生地说在铜盆里,还温着。
商厌将她放在一张矮凳上,自己卷起衣袖,将手探进水中。
又尔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静静坐着,头低着,脖颈微弯。
少年伸手她的后脑,手指一束一束理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少女不敢动,额发一缕缕贴着脸颊,商厌洗得很细致,指腹摸到她湿润的耳尖的时候,又尔觉得像做梦一样。
洗完,商厌用帕子给又尔擦头发。
商厌没做过这种事,动作并不熟练,擦得乱七八糟。
又尔的头发软,脸又白,被他胡乱一揉,脸上都是水渍,额发贴在额角,狼狈得可怜。
但她还是略带感激地看着对方,仰着脸笑:“谢谢少爷。”
她不是故意讨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