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女知青被她的话说的一愣,呐呐看着她跟平时判若两人的样子。

周亚萍说完就?反应过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又恢复了往常温柔的声音对她解释了一句,“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就?是我也不想通沟渠,但是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好像在故意针对我们,应该是换不成了。”

“是吧,我也觉得那江甜甜就?是故意折腾我们,”女知青被她一哄就?忘了,转而跟着吐槽起来,“通沟渠多累啊,我们女孩子本身就?要少碰冷水,她还故意让给我们一些烂工具,今天怎么可能拿满工分?嘛。”

女知青这话音才刚落,计分?员就?站在了他们面前?,“上工迟到十分?钟,你们每人扣一个工分?。”

“……”

还没开干就?先扣了一工分?,几?个知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老实实下了渠,周亚萍和那个女知青站在岸边犹豫了一会儿,在计分?员的监督下,咬着牙慢慢把脚伸进了水里。

方哲文?担心的赶紧伸手去?扶周亚萍,“小心,水里有很多泥和枯草,你扶着我站稳再松手。”

旁边很多村民都脱了鞋子挽着裤腿下渠里干活,周亚萍只把裤腿挽到小腿处,鞋也不肯脱,就?这么下去?了。

可她做足了心理建设后,脚一碰到水脸色还是逐渐僵硬起来。

一旁计分?员还在催促,“磨磨唧唧都在干什?么,今天上午你们几?个通不完这条渠就?拿不到满工分?!”

这是一块大?水田旁边的灌溉渠,深半米多,两边是夯实的土块,渠底是一个冬天没清理过的淤泥杂草,这个工作量是真不小。

几?个知青都下来后还是无?从下手,旁边那条渠几?个大?爷大?妈干的热火朝天的,聊着天手上的铁锹都没闲着,不一会儿就?往前?清了好几?米,他们这边却迟迟没有进度。

计分?员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叹息一声不得不站在岸边开始指导他们。

那边方哲文?和周亚萍他们成了计分?员的重点监督对象,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这边江甜甜拿着登记本走到江老头身边,把仓库钥匙给了他。

江老头和陈会计他们正在看村里唯一一台拖拉机带犁机翻水田里的泥,旁边田里是几?个经验丰富的村民正在赶村里的水牛犁地。

两边一对比,拖拉机手一个人驾驶着拖拉机十来分?钟就?翻完了一亩地,旁边田里老大?爷刚赶着牛走了个来回,这效率真是快太多了。

可惜还不等江老头笑出声,田里正在作业的拖拉机突然?熄火了,农机手下车踩在水田里重新摇火,半天也没折腾成功,没办法,他只好走到田边跟江老头说,“江叔,不行?啊,上回咱村里的拖拉机弄去?农机站他们没给修好,这才刚用了一会儿就?又熄火了,我现在都摇不起来了,还是得找人看看啊。”

稻苗长势一天比一天好,眼看着马上就?要下田,这拖拉机却趴窝了,江老头急得直挠头。

“那咋办,农机站那帮人干活都拖拖拉拉的,让他们修每个三?五天别想拖回来,这不就?耽误农时了吗?”陈会计的语气听着很着急,实际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神里透着一股看笑话的意味。

江甜甜视线一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以前?看陈会计只觉得他是个和蔼的长辈,现在自从做了那个梦,她看陈会计总觉得他心里憋着坏。

江老头也知道这个理,但农时耽误不得,耽误一天就?对庄稼有重大?影响,这一影响受罪的就?是村民们,他发话,“不找农机站,咱们找别人修。”

陈会计语调拔高,“找别人修?找谁修,这玩意谁会修?”

他们村是靠江老头以前?老战友的关系才弄来一台拖拉机,现在人都不在这边,想再托老战友的关系找人修也不现实。

这时农机手默默举起了手,“江叔,我知道有个人也许能修。”

“谁,他在哪?”江老头眼睛蹭的往外冒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