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令没有回头,她甩开汪畅的手,反手给了汪畅三巴掌,汪畅的右脸瞬间肿了起来。

是关令在为自己出头。

晋荔迟来的委屈轰然爆发,无数情绪堆叠,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汪畅一怔,旋即吼道:“你是谁啊?你敢打我?”

关令逼近汪畅,整整高她半头,压迫感十足,她挑眉:“那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我关令的朋友?”

关令这个名字,汪畅听说过,上市集团关家的独生女,真正的富家千金,自家的生意还要仰仗关家照拂,汪畅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

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是她欺人太甚!我才动手的!原配打小三天经地义,倒是你,我们都不认识,你上来就打我,不怕我报警吗?”

“快点报!警察来了,你打晋荔,他抓你,我打你,他抓我,很公平!”关令又是一巴掌打上去,“装什么不认识啊汪畅?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你爸前几天还来求我办事呢,他求我办事你打我朋友,你家就是这么求人的办事的?”

关令指了指晋荔,对汪畅说:“我告诉你,你欺负错人了,你现在不给我朋友跪下来道歉,这事儿没完!”

从小养尊处优的关令,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大,容易冲动。

晋荔怕关令动了真火气,伤了人就不好了。她拉了拉关令,想要劝两句,关令瞪了她一眼:“我心里有数,你别说话,我现在很火大。”

晋荔乖乖闭嘴。

事关尊严,汪畅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试图挣扎:“这是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关令一把握住晋荔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晋荔的事情,就是我关令的事情。我再说一遍,你把那个破横幅摘了,给晋荔道歉!你爸和我说话都好声好语,你算老几?至于你嫁给毕群义那样的人,就是你的报应。”

话都说到这份上,汪畅不敢拿家里的生意开玩笑,只得憋了一肚子气,还得给晋荔道歉。

“对不起。”

晋荔摇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该道歉的是毕群义,等我和毕群义谈清楚之后,我会和他分开的,请你不要担心。”

关令的车停在马路边,晋荔反握住关令的手,往车上走。

离开舆论的漩涡,晋荔紧绷的弦松了下去。

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真的发疯,除非已经被逼到绝路上。

晋荔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汪畅的痛苦,也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毕群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晋荔忽然很想见到毕群义,她想仔细看看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两张脸,可以把两个女人骗了整整八年。

“去他学校,我要找他。”

关令一怔:“晋荔,你找他干什么?你不会还想……”

“不会,我和毕群义,没有以后了,只是还有些话,想和他讲清楚。”晋荔擦去眼角的泪,“关令,我真的没那么傻,我还不想被我妈打死。”

“那就好。”

关令没再说话,继续开她的车。

依旧是经十路,景色却变得陌生起来。

晋荔知道,自己规划好的人生正在驶往一条完全未知的道路,如同她当年打定主意忤逆妈妈的决定没有报考青岛的大学一样。她心里十分忐忑,因为她讨厌改变,讨厌重新融入一个地方,讨厌慢慢建立归属感的感觉。

但她只是讨厌,并不是害怕。

胸腔中呼啸的风,彰显着晋荔的某种决心。

八年前,晋荔决定离开逐县,因为她认为人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八年后,晋荔决定离开毕群义,因为她认为爱情是一辆独座列车,有人先来,有人后到,没有站票的说法。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当二奶多爽比挣死工资强多了”“男人都会出轨的”“谁家男人不花心”“小三算什么?大房要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