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迟了。

伍思思提抢过来,她把枪口对准了廉程。

廉斯年惊恐地冲她喊:“妈妈……”

伍思思嘶吼:“别叫我妈妈,老子不是你妈。”

“伍思思……”廉程想要制止,太迟了!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偏了,打在栏杆上,火星四溅。

伍思思哀号一声,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踹在地上,黑衣人三下五除二把伍思思打晕扭起来,铐在栏杆上。

廉程提起的心刚放下来,就听黑衣人对着手里的电话说:“好的,廉先生。人,还活着。”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瞧了廉程一眼。

想哭了,黎川别死啊????

70人终其一生是要接纳自己

船还没靠岸,下面是冰冷刺骨的海,远处的巡警船未至……

廉程站在甲板,怀里抱着廉斯年。

男人没有靠近,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眼神示意廉程捡起地上的枪……

伍思思那支枪,刚好滑落至她的脚下。

廉程会意,她放下廉斯年,把枪紧紧攥在手里。

“我知道,我会把她带出去……”

男人看着廉程,用脚尖轻轻点了点甲板,示意廉程开枪……

黎川说过,船上有自己人。是他吗?

廉程来不及多想,举起手枪,扣动扳机,“砰砰”两枪打在甲板上,枪的后坐力震的廉程手臂发麻……

廉斯年蜷缩着,惊恐地喊她:“姐姐!”

男人瞅准时机,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甲板上……之后男人又捡起来,煞有介事地对着手机喊了几声,确定手机摔坏了之后,他折返回船舱,消失在廉程眼前。

廉程惊出一身冷汗,此刻被海风一吹,冷得浑身发抖,她战战兢兢地丢掉手枪,抱起廉斯年,失声痛哭。

廉斯年重度营养不良,加上这几天的惊吓颠簸,警察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紧急入院以后,廉程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见到了许昌明。

“你好,许昌明,周慕从的同事。”

“黎川呢?”廉程从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没事吧。”

许昌明没有正面回答,问她:“嗯,我们要做个问询笔录,你这会……能行吗?”

一起来的女警说,廉程状态不太好,一直哭,哭停了也不说话,发呆。

许昌明刚给于行通了电话,告知了廉程的身体状况,让周慕从别担心。

“做完记录,我把人给你囫囵地送回去。”

“……你就不能等几天再问吗,让廉程缓口气呀!”

许昌明为难地说:“我这是工作,你理解理解。”

于行埋怨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黎川没事吧?”廉程不依不饶:“他还活着吗?”

看着许昌明的表情,廉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黎川死了!

可是廉程就是不死心:“他在哪?我想看看他。”

许昌明终于松口:“我们还在清理现场,尸体,有些残缺……他自己引爆了炸弹!”

廉程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旁边的女警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先坐下来。喝点水。”

廉程没动,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我想回家,我想见周慕从。”

“廉程!”

熟悉的声音,是周慕从。

周慕从坐在轮椅上,被于行推着,出现在急诊室门口。

廉程飞扑过去,一头扎进周慕从怀里,埋头痛哭。

周慕从轻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想哭就哭,我在这。”

许昌明一阵头大,把于行拽到角落里:“你怎么把他整来了。”

于行“啧”了一声:“人家来看看媳妇,怎么了?”

许昌明唉声叹气:“看归看,别带走呀,我这等着做笔录呢。”

于行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