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穿衣了,她不赶曾凡出去,她可以自己出去。

“萍儿!”曾凡知道,再不能不说话了,他了解妻子,上回那恶婆婆的事,李萍就已经大发过一次雷霆。虽说她没说自己受过恶婆婆的气这种话,但是意思很明确,她女儿的一辈子很长,她女儿这长长的一辈子里,不是用来伺候恶婆婆的。

李萍那天发完脾气,也是这样跑到书房里去绣花。一早上,孩子们起来,看到母亲破天荒的没去厨房,而且书房的门关得死死的,谁叫她,她都没理。

一整天没开口说过一个字。谁也没理,把溪儿都吓哭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长这么大,就没见母亲这样过。那天,曾家全家旷工的旷工,逃学的逃学,全家都围在书房前,都吓傻了。

那天,李萍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绣花,不吃不喝,吓得全家那天差点全跪下了。曾凡虽说当着孩子们的面保持了自己的面子,但是那回他也吓到了。坚定的跟李萍保证,孩子的婚事,她说了算。

那回他是真的知道,说是一直更疼别人孩子的李萍,真的面对自己孩子的一生时,她的绝决是不可想像的。这回也是,他根本不敢想李萍这回又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出来,只能拉着她。

“我从没想过升官发财,只是现在时局不稳,我不得不多想。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将来孩子们会幸福?”曾凡坐起盯着妻子的眼睛。

他现在也不在意能不能升官了,为什么要选同乡?是,他要支持,同乡们的支持,在他并不扎实的升官路径上,加些基础。联姻除了更紧密的支持,更重要的是一种信号,他重视湖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