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所以现在就算上头坐着的是正阳帝,他们竟然也不觉得有多紧张。这就是一种惯性了,听了上头礼部的令官宣读了考题,曾仪和豪哥儿都没有抬头,只是安静的把题目写在卷子上。
一套四书,被他们滚着读了十几年,每个字都被他们榨出油来了,什么题目,只用听一个开头,就知道是啥题目了。
当然,曾仪和豪哥儿对殿试的应对是不同的。这些日子,曾凡一直在给他们做临场的应对,他让曾仪做的是按着座师喜欢的,以中平为上;但让豪哥儿略向华丽偏向。
曾仪知道自己比豪哥儿大,他要以沉稳见长。豪哥儿作为这回年纪最小的士子,要显出少年的锋芒。这不能算是讨巧,而是顺应上头大人心情。
而曾凡没告诉他们,让豪哥儿张扬一点的是李萍。李萍偷偷的跟着曾凡说过,要让他们走不同的路线。豪哥儿年轻,一定别装着少年老成,一定要有点少年人的张扬。
曾凡也同意,他之前就告诉李萍,正阳帝喜欢士子才华横溢。而豪哥儿年纪最小,真的张扬一点,也是能被所有人原谅的。但万一入了老头的眼,对豪哥儿来说就非常合算了。
所以此时豪哥儿盯着卷子,想着姐夫的说法,他其实心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与史尚书家的小姐定了亲,这一个多月,也算是京中胜事。此时自己上殿试,史尚书说不定就得好好操作一下了。所以,二姐真是算无遗策了。
豪哥儿倒没什么逆反心理,主要是,他敢不听话,不怕考不上,而是会怕回家被姐姐打死。老实的低头看题目,然后想着自己的论点、论据。进入了考试的状态,外头啥事都打扰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