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喉咙克制地滚动,她这?幅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原本对她闹小脾气而?产生的不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颗心软了,化了。
他跟她较什么劲,就是个实际年龄二?十,心理年龄三岁的小女孩子。得哄着来。
“你哭总要?有个理由,告诉我,好不好?”梁津算是服了她了。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还用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别这?么可怜好不好,搞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一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们?有过??”女孩扬起小脸,抽泣了两下。
男人皱眉。这?么又?是这?个问题?昨晚上不是刚问过?他这?个问题,怎么今天又?来了?难不成还要?天天问一遍,确认一遍才好?
真是幼稚。以前他听?生意场上的伙伴谈笑过?,说现在女人难缠,领证了都?要?每天问一遍“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那时他听?了,只当生意伙伴是在开玩笑。哪里有人会闲得整天问爱不爱的?
爱不爱的,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爱本身就是不稳定?的、虚无缥缈的一种情感。
现在倒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这?种情况了。
“有过?什么?”他还是耐住性子,问她。
这?个小娇娇儿,还是个小作精。大晚上搞这?么一出,她不是他活祖宗是什么?
被梁津这?么一问,周萱那瓷白的小脸顿时腾起两团红霭。她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有过?”给形容出来的好。这?个行为,似乎用交.配最jsg为合适,滚滚们?用的都?是交.配这?个词,但是这?个词,放在人身上,就奇奇怪怪的。
“我是说,我是说,”女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说出那个令她羞耻的词汇,只是咬着嘴唇,支支吾吾的。
“是什么?”梁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等着她的下文。
周萱说不下去。索性不说了,将自己小手从梁津的大掌禁锢中挣脱开,红着脸,朝梁津比划了一个火车过?山洞的手势。
她手指细嫩,松松地圈成一个圈儿,相互碰撞,摩.擦。男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握住女孩蝴蝶骨的大掌不觉用了些力。问她半天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原来是想问这?件事。瞧她,一张小脸都?快红成什么样了。
他有心想逗逗她,却?见她明明羞得不行了还在强撑,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只觉得覆手生温,烫得不行。
“我说你,上辈子是个醋坛子做的?”他打趣。折腾了半天,合着她就在吃这?些没有根据的、捕风捉影的飞醋。
这?么小一个人,就学会吃飞醋了。明明下午时候还说着,不那么想嫁给他的,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不想嫁给他的模样。
男人唇角的笑容转瞬即逝。
女孩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小萱乖。”男人换上连自己都?不熟悉的哄人口吻。
“我说了,我和你姐姐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梁津嗓音低沉。见女孩不再挣扎,揉了揉她的发顶。
闹了这?半天,她出了一些汗。头发都?有些潮了,但那股淡淡的、清幽的百合花香,却?越发浓郁起来,细嗅时,有一股甜甜的气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是徐正阶在这?里,一定?会被梁津震惊到。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梁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酷无情,利益为先,也会有这?般低声下气、铁汉柔情的时候。
梁津确实对周玉琢无甚印象。他只知道,她是周家的大女儿,梁、周两家都?默认他们?会在一起。她是他爷爷钦定?的联姻对象,他爷爷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去做就是。
甚至可以说,他这?三十年,全副的心思都?扑在事业上。爷爷扶他执掌梁氏,梁津铆足了劲,去钻研,去经营,没有一点心思分出来给儿女情长。
他甚至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