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问你,你说?这些目的是什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周萱质问周玉琢。

“是啊。我的妹妹。我想提醒你,我才是和梁津有联姻的那个人,梁津他是你姐夫。你想想,你叫了他多少年的姐夫?你叫了他二?十年的姐夫!”周玉琢不甘心地怒吼。

“闭嘴,你给我闭嘴。这桩联姻不是我自愿要?的,明?明?是爸妈极力要?求的。你们怎么能这样?把我推上这艘船,现?在又不认了?”周萱喊了出来。

一时间,两姐妹对视了,周萱看到了姐姐眼中的疯狂,像是两个漩涡,想要?摧毁所有东西?。

她姐姐已经成了一个疯子了,一个歇斯底里,看不得别人好的疯子。但就是这个疯子,要?把她心中最美?好的爱情城堡,一寸寸打掉,直到变成一片废墟瓦砾。

她不能够再留在这里,再在这里逗留。迟一秒,干涸的泪腺都要?再涌出眼泪来。

不行,已经丢过一次脸了,不能再丢第二?次。她不想在公共场合之下哭。

周萱放开周玉琢的头?发,抓起桌上那只录音笔,笔直地朝外走。

背后,传来了周玉琢的喊叫。“你就承认吧,你配不上梁津,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以为他真的爱你?”

周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推开酒吧的门,一步步走到玛莎拉蒂前?,再打开车门的。

车门合拢,她强撑着的一口气也终于耗尽,脊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她趴在方向盘上,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筋骨也被抽走了。

今天的月色,像冷而凉的露水。而梁津的声音甚至比露水还要?冷。女孩忽然发现?,她手?里还握着那只录音笔。明?明?录音笔是银白色,却好像能将她灼烧,将心都烧成灰烬。

女孩颤着手?,将录音笔丢进了花朵包包的夹层深处。

这年的早春,格外缺少水汽,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气息,似乎能将人的鼻腔黏膜都吹得皲裂。女孩吸了吸鼻子,原本湿润的鼻腔一片干燥,泛起让人难忍的疼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忽然,女孩想起了一处关键,殷商屿。为什么那次她在乐乐动物园坐了殷商屿的车,梁津会如此生气?其?实?,梁津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吧?

但他却...什么都不肯和她说?。他为什么不肯和她说??难道潜意识里,他也认为,她就像那只小白猫一样,只配被宠着,被爱着,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吗?

她舔舔干裂的唇,直起腰,掏出手?机,拨通了徐正?阶的电话。

*

此时,新加坡机场。徐正?阶正?亦步亦趋跟在梁津背后。徐正?阶眼见?着总裁进了一家纪念品商店,正?要?跟进去,忽然手?中手?机响了起来。

定睛一看,却是夫人打来的。徐正?阶站在商店门口,按了接通键。

“喂,夫人,总裁现?在在新加坡,赶最近一班红眼航线,预计明?天早晨能落地。。。”徐正?阶话还没说?完,却被周萱打断。

“徐叔,殷老爷子过八十大寿的生日那时,殷商屿是不是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致幻剂?”

夫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很轻,沙哑。像一片枯折的要?破碎的落叶。

徐正?阶愣了愣。这好端端的,夫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是,夫人,但是您放心,总裁已经私下里解决过这件事了。”徐正?阶只能据实?回答。

不料,那边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徐叔”,便“喀”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独留徐正?阶在这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坏了,夫人该不会是因为被瞒着这件事而不开心吧?

想到这里,徐正?阶赶紧钻进商店里,想把夫人的来电告诉总裁。不知不知觉中,在徐正?阶心里,所有和周萱有关的信息,都值得被划分?成一级情报,要?早早地报告给总裁了。他可没忘记,那次夫人险些消失在大雪封山的板栗坪,总裁有多绝望,一个人开着车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