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野培和大雪封山
皮靴踩在干枯枝叶上, 发出脆响。那声音渐渐地近了,近到一个?临界点,周萱拧紧身体, 把手指放到唇边咬着, 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如果那人忽然发现了他们的登山鞋, 那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像天空中一片乌云似的罩着?她,让她不禁对梁津有些生气。他这也太胡来了,明?明?是在这种一点都不安全的地方。
他还这样。下次她才不会依着他了。他额上的汗滴落在她颈窝中,咸湿而滚烫, 夹杂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她另一只手抓着jsg?他的小臂,指甲狠狠嵌进他小臂肌肉里。
那声音又?渐渐地由近到远,终于不再听闻。女孩的注意?力?暂且放到一边, 才发现自己被嵌得生疼。而他嗓音低哑,手指轻柔, 哑声让她“放松”。
黑暗中,人的听觉变得无比清晰。周萱听到树屋外风吹过树梢的声响,鸟儿细微的啾鸣,有时候树枝响得太过剧烈,也许是某只小松鼠从这一枝桠跳到那一枝, 以至于拨动?了树叶。
她过分紧张, 一点也不能投入梁津所?正专注的事情里。男人无奈,伸手轻轻拨.弄连接处, 粗粝手指的触感让女孩双眸失焦, 樱唇微张。她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们这是在海拔近两千米的山上,这样冷。过不了多久就连小河小溪流都要?冰封起来了。还要?等到春天气温回暖, 寒冰破开,才会解冻,汩汩春水在溪道里肆意?地畅流,也涌出她的身体。
又?过了仿佛从一个?冬天到下一个?春天那样久。也仿佛下了一场狂暴的雨。他握着?她的腰,从闷.哼到叹息,轻抚她被汗濡湿的额头,哑声叫她“乖孩子”。
她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意?识包裹在一团迷雾里。
第二天黎明?将过,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出现时,他们便醒了。树屋露营是浪漫,但?不适合睡觉,睡袋底下就是硬邦邦的木板,再怎么睡浑身都疼。
在薄薄晨光里,周萱嘟着?嘴,揉着?自己因为睡了硬木板而酸疼的肩颈,又?看看梁津那裹在登山裤里的修长结实的大腿,他正屈着?腿半跪着?,两只修长的手臂伸展,套上风衣。女孩看着?他的膝盖,不由得默默地想,难道他的膝盖和常人的都不同?
明?明?昨夜跪了那么久,膝盖和硬木板亲密接触,还一动?一动?的,也没见他说?膝盖疼。他的膝盖一定?是铁做的吧?不像她,稍稍用力?一些,便会磨出一层胭脂一样的红,还疼。
“走?吧,下山。”他简单地叫她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从树屋里爬出,他执意?要?背她。
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女孩看着?路旁灌木上凝结的秋霜,北风灌进她拉高的风衣领中,只有和他相触的前胸小腹是温暖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寒意?料峭,冬天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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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周萱回想起新婚后的第一个?冬季,总觉得不可思议,想不明?白,她和梁津怎么就能黏糊到那样一个?程度。梁津总是周日晚上飞回锦城,周五或者周六再赶过来,和她一起过周末。
她很想为他们两个?安排点儿户外活动?,但?每每在别墅里把门一关,她的小裙子便被他掀到腰上,小胖次被他赶到脚踝处。于是“户外活动?”再次变成了“户内活动?”。
厨房、客厅、饭厅、卧室、楼梯、浴室,他们太过于无度。以至于梁津命人给?整个?别墅的窗户都蒙上厚厚的窗帘,外层花园竖上高高的挡板。他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见到别墅里的她。他们两人在私底下时,她总是激起他身体中原始的、禁忌的狠劲。
刚开始女孩还会哭着?求饶,后来发现她越是求他便越狠,总是停不下来,只得默默地忍受。在这样的忍受里,又?牵扯出极致的、让她灵魂都颤抖的快感。
她偶尔也会生他的气。因为这件事的掌控权总是在他手上,而不在她手上。哪怕她流着?泪,带着?一身的薄汗,抓紧脚趾呜咽也无济于事。他想要?的时候可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