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在枕头上的乌黑发丝,喉咙溢出的笑声在夜色下格外磁性低沉:“这叫夫妻情趣。”

顾青雾抓住他修长冷白的手指磨牙,凶巴巴的:“那你也不能故意问老中医……我们同房的事啊?”

贺睢沉只是笑,喜欢看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惹急了,就心甘情愿来哄。

顾青雾被他这样时不时闹一出夫妻情趣,也没觉得待在老宅养胎的日子难熬了。一转眼就到了快预产期。

提前一个月。

贺睢沉在保密性最好的私人医院预订了病房,将一层楼都封锁,半点消息都透露不出去。

也不知是有贺云渐作为前车之鉴还是过于谨慎,贺睢沉直接在医院安家,让顾青雾待在这待产,哪儿都不去了。

这对于喻思情而言,只能说原来不爱和被爱相差这么大。

她依旧我行我素,经常会出入医院陪顾青雾待产,贺家私下传她什么,都当没有听见。

到了离预产期还有一周,顾青雾在病房里吃好喝好,发现贺睢沉状态又紧张了,时不时的跑到医院天台去抽烟,即将初为人父的心情略压抑着连烟草都无法真正消解,次数多了,就直接影响到孕妇。

所以在夜晚时分,护士查完房离开后。

顾青雾见贺睢沉摸出口袋的烟盒,又要去天台抽烟,直接把人给拦住。

昏暗的病房里只亮着一盏灯光,她靠在病床上的大白枕头上,手指握着男人的腕骨,语气故作轻松问:“哥哥,你在怕什么?”

贺睢沉眉眼映在灯光下,皱起了很深的痕迹,过许久,才低哑着嗓子说:“我大哥说……他最近梦见过一些片段,是喻思情难产时打电话给他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