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咳嗽不止,头微微偏向另一边,等咳嗽声稍缓,他才接过水杯,摘了一半口罩,喝了几口水。
温水漫过喉咙,刺得有点疼,他闭了闭眼睛,捧着水杯没放,目光穿过氤氲的热气望向近在咫尺的人。
“我没事,死不了。”
宋薇薇拧起眉峰,死死盯着他,黑色口罩衬得血色全无的嘴唇苍白得吓人,她忽略他的挑衅,说:“感冒没好怎么就出院了?”
“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厉柏寒说。
没人喜欢医院的味道!
宋薇薇在心里腹诽,她曾有一年人事不知地躺在病床上,其实并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但是那股消毒水味道始终在鼻端萦绕不散。
她靠在新办公桌旁,目光落向窗外,那对面是繁华的商业区,“医生有说让你注意些什么吗?”
“注意别加重就成。”厉柏寒回答得敷衍。
宋薇薇抿了抿唇,觉得他们之间大约是不能好好说话了,她站直身体,“那你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她笔直地往外走,走到门边时,都没有听到男人挽留的声音,她咬了咬牙,挺直脊背走出办公室。
长廊上,她与谢翎羽狭路相逢。
谢翎羽没料到她会来,再看她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眼中迅速掠过一抹慌张,而后又冷静下来。
她趾高气昂地仰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宋秘书,你是来递辞呈的么?”
宋薇薇没想搭理她,与她做无谓的口头之争,刚要侧身离开,就被谢翎羽拦下去路,“我打听过你。”
宋薇薇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