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庄景安虽然知道一些,却并不完全庄北望话少,白曼贞不想孩子心理负担重。
而从那一行行娟秀的小字里将往事一一读来,坐在钢琴前的庄景安如同将过去的二十年又重新走了一遍。
眼泪打在几日无人清理而落灰的钢琴盖上,绽放开黑色的花。
打开钢琴盖,四年来,庄景安的手指头一次落在琴键上。
他用这架早已经失去音准的钢琴,弹了一首回旋在脑海里的,写给父母的歌。
可惜……再无人来听。
门被人敲响的时候,庄景安已经在蒙着被子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来人正是被他救下来的“老太太”,陈月芹,时任跨国唱片公司市场部总监的精英。
陈月芹原是来送谢礼,在目睹了他的生活现状之后,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做自己的助理兼保镖。
这个与白曼贞有一份相似的老太太,像晦暗中唯一的一缕阳光。
庄景安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以庄北望的去世为节点,好学生庄景安成了混迹社会的庄哥。
以白曼贞的去世为节点,刀尖舔血的庄哥成了朝九晚五的小助理安仔。
他几乎与陈天馗等人完全脱离了干系。
他修好了老宅的钢琴,换了新的锁,自己搬进了公司的单身公寓。
他存下的第一笔三万块,替周达盘了一间门面店为了感激他曾经给于他们母子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