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陡升。如果她开口,天知道哪天有人给她找麻烦,她的婚姻就宣告无效了。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玛丽即便极力给自己打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把踏入卧室的新婚丈夫当?成了救星。

在玛丽的讶异中,朱厚烨在栅栏内站定,对着美因茨大主教点点头?。美因茨大主教霍亨索伦敲击权杖,半空中画了个十字,祈求天主早日赐下王储,仪式就告一段落。两旁的侍从立刻拉拢帐幔。

先是里层的浅月白色的蕾丝帐幔,然后是外层的朱红色帐幔。

帐幔合拢,外面的人屏气息声,仿佛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玛丽以为朱厚烨会上前,却没有想到朱厚烨先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盒子,上好发条,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朱厚烨这才对她伸出了手:“喜欢跳舞吗?”

玛丽迟疑着,飞快点头?:“喜欢。”她轻声道。

“那么,听?说过华尔兹吗?”

“华尔兹?”

“在卧室里跳的舞蹈,要不要试试?”

玛丽迟疑着下了地?,走到朱厚烨面前,小声道:“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华尔兹。”

“因为它不需要交换舞伴,所以非常适合现?在。要不要试试?”

“我,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朱厚烨和玛丽的身影倒映在帐幔上,从笨拙缓慢到轻快。

华尔兹的舞步相对简单,对于玛丽这样的王家公主来说,并?不算难。

外面端坐着的主教们面面相觑,贵族们则已经控制不住地?交头?接耳起来。

无他,因为太浪漫了。

男贵族也好女贵族也罢,就连朝臣们都忍不住追着帐幔上的人影,就好像这样就能记住舞步,好回去跟情?人浪漫一把。

虽然期间朱厚烨中间两次停下来给八音盒上发条,但?是帐幔内外,已经无人惦记什么圆房礼。就连玛丽本人也不例外。

她完全不记得圆房是怎么开始的,她只知道自己快被蜜糖给溺死了。

有那么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的姨妈西班牙女王胡安娜,但?是很快,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