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魏彬不同,黄锦只认一个主子。
口音、直接叫破他们的身?份,朱厚烨的身?份已经不用怀疑。
“哈!可真是了不得。”朱厚烨道,“如何?在半道上可遇见了魏彬?”
“回王爷的话,遇见了。”黄锦略一沉吟,从?手里拿出一卷七色丝缎卷轴来?:“这是皇爷册封王爷的诏令,还请王爷过目。”
朱厚烨接过来?一看,道:“归德王?我还以为他要?册封我为怀化王呢。他这是把我当成初次归顺中原的外藩国王,还是自比唐太宗?”
“这,还请王爷体谅。”黄锦恭敬地道,态度却不算多谦卑,仿佛笃定朱厚烨一定会接受一样。
“我懂。说吧,那些文官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什,什么?”黄锦看上去很惊讶。
“大明立国两百年,到了这会儿,能兼并的土地应该都兼并了,那些文官若想发财,大概也只有人为地制造天灾人祸,比方说乘着雨季炸开防洪堤淹没良田之类的,然后想法子贱价购入。不过,我看他们不敢自己直接动手,约莫会在背后推动织造局和司礼监驻扎在江南的人动手,顺便让皇帝替他们背黑锅。等皇帝和你们顶不住压力,就轮到他们出手了。”
“王,王爷说笑了。”
黄锦脸上的尴尬告诉朱厚烨,他说对了。
朱厚烨道:“让我想想,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动手。朝廷需要?收入,可永不加赋是写进国法的祖宗教诲,所以朝廷的岁入,就指望着出口的茶叶、瓷器、丝绸。茶叶种在山上、瓷器依赖瓷土矿,所以,是桑田。对吗?在钱塘江的上游,新安江一带,对吗?你们司礼监管着皇爷的钱袋子,所以下面办事的人犯了个蠢,就盯着进项,忘了大局,对吗?这次让他们得手了,胆敢炸开新安江的河堤,下一回,说不定就对黄河动手了。”
黄河?
黄锦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虽然他只忠于嘉靖,但是他很清楚黄河意味着什么。
“从?我这里拿银子,减少对出口的依赖,然后准备着手收拾那些黑了心肝的,的确是一个法子。”朱厚烨道,“你们这次带了多少人来?,其中多少是给我的宫奴?”
谷大用道:“请问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