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鳏夫,如今成了县伯,他的好父亲竟又?开始上?心?了。
“也不知那郡王爷会给邹县伯选个什么样的女子。”
听着水琮的话,阿沅理所当然的注意力转移,放在了家长里短,婚姻嫁娶方?面,完美符合水琮心?目中阿沅‘不谙世事’的形象,这?也是为什么水琮的嘴巴越来越松,前?朝事越说越多的缘故。
不管他说出怎样的国家大事,到了阿沅这?里,关注的永远都是内宅妇人之事,也叫水琮越发的放心?。
“约莫是王妃娘家女子吧。”水琮一手揽着阿沅肩膀,一手盘着手持,翡翠的珠子在指尖翻飞,显然,他已?经明白南安郡王心?底的打算,无非是想用姻亲将邹文林捆在嫡脉的大船上?罢了。
显然,南安郡王也发现自己与这?个庶出儿子没什么感情,虽说孝道为上?,他可以逼着邹文林以嫡出为尊,可若邹文林铁了心?的阳奉阴违,亦或者背后?捅刀,南安郡王也是鞭长莫及的。
而且南安郡王年岁大了,也到了忌惮的年岁,他也希望这?个出色的庶出儿子,能够给嫡出们一些压力,让嫡出的儿子们能转而防备邹文林,而不是为了王爵世子之位而斗成乌鸡眼。
阿沅闻言不由蹙眉:“当真是叫人厌烦。”
“嗯?”水琮有些意外地看向阿沅,倒是头一回从阿沅面上?看见?如此直白的不悦:“怎么?”
“臣妾是说这?样的手段叫人厌烦。”
她叹息一声:“邹县伯早年丧妻,孤身一人多年,正该有个相知相许的妻子陪伴在侧,如今婚事却被亲父算计,着实叫人唏嘘。”
水琮揽着她的手顿时一颤,随即便是闷笑,再就是朗声大笑。
阿沅不解:“这?有何可笑的?”
“说你?傻你?还?不信,你?说说,朕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朕可从来不关注臣子的内宅之事。”水琮见?阿沅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情愈发轻快了,他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朕有心?为邹卿保个大媒。”
“哦?”
阿沅翻了个身伏在水琮胸膛上?,她知道,水琮如今最喜爱她在这?样的角度‘仰望’他。
如今的水琮,已?然不是当年初见?时触碰她都会微微颤抖的少年,而是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力出众也同样疑心?日重的皇帝,所以她对水琮的态度也有了一些变化。
“陛下可是已?经想好了人家?”
“朕有一位堂姐,几年前?成婚不到一月郡马便坠马而亡,她与郡马感情不错,颇为神伤,这?两年才走了出来,朕有心?为他们二?人保上?一媒,邹卿已?然答应,堂姐也颇为心?动?,如今朕已?经派人取了他们的名帖,叫钦天监私下合婚,若无意外,合婚结束,朕便下旨赐婚。”
阿沅心?说,水琮这?做法与南安郡王有何区别?
面上却是笑意盈盈:“想来不久后?就能吃到邹县伯与郡主?的喜酒了。”
“到时候叫他们夫妻过来给你请安。”水琮拍拍她的肩膀,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