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已经被绑起来挂在了脖子上。祈羽还没接受分离,但他的眼睛已经因为阿勒叶的话湿润。他无法接受这种永久的分离。一千天对他来说就已经像一千年那样漫长。祈羽哽咽地说:“但是我仍信仰你。”
“即使已经没有人信仰你,我依然是你唯一的信徒。”
阿勒叶回过头来,抚摸着祈羽的下巴。他突然宁愿消散在冥河里,或者和祈羽隔着冥河永远分离,因为他已经有了最后的信徒。
祈羽拉着阿勒叶走向冥河,冥河流水清澈,水声淙淙。祈羽光脚走下河时,祈羽感到阿勒叶的身体在颤抖,紧握着他的手紧张。也许阿勒叶不愿意看见祈羽永远消失在对岸,或者他们隔着河流永不相见。
祈羽紧紧握着阿勒叶的手,冰凉的水流冲刷过他的小腿,河底有许多圆形的鹅卵石。也许这条河一千年来已经没有渡过亡者了,但它依然发挥着原有的作用。
快到河中心的时候,阿勒叶突然紧紧抱住了祈羽,身体在祈羽身上颤抖着。祈羽感到难过,他快呼吸不上来,他在河里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但阿勒叶已经感觉到一堵墙的强烈排斥。
因为阿勒叶是河这岸的生物,而人类是河对岸的生物。祈羽回头抱着阿勒叶,阿勒叶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竟然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墙在极力排斥他靠近,但祈羽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阿勒叶”祈羽的眼睛酸了,他看向阿勒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