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你既然住在男寝就说明你心里认同自己是个男人,我会把你当正常男性看待,你也不需要因为这个对我感到别扭。”宁钊很自然地说,“天生的生理问题不应该成为你自卑的原因,更不能成为肖荀他们对你图谋不轨的理由,以后在寝室我还是会照顾你,别多想,咱俩可以当好朋友好兄弟。”

从来没有人这样跟陶画说过,哪怕是向来爱护他的母亲,也只一遍遍地告诫他在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然会被歧视被欺负,事实也确实如此。

宁钊是第一个告诉他,没关系,他不需要为此困惑,他不太敢相信:“你真这样想?”

宁钊很认真地回答他:“我是写过入党申请书的人,陶同志,务必相信我,我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陶画被他逗笑:“宁同志,前途无量。”

“好了,涂完了,这个药医生说最好每天晚上睡前来一次,你要是不方便可以随时喊我。”宁钊像没事人一样收起软膏,给陶画盖上被子,恰好门铃响起,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提醒。

“先生,您订的套餐来了。”

“马上来马上来。”宁钊低头把东西收好,抽出几张纸擦拭指尖,又问陶画:“吃完饭要不要再睡会儿,施砚说这个房间不计时,什么时候走都行。”

陶画摇头,他不能躺了,周三有门考试课,他得加紧回去学习。

之后几天肖荀和施砚神秘地消失了,没在寝室出现过,施砚还专门给陶画发了条微信解释他又被导师带出去搞竞赛,肖荀则是一点消息没有,像是人间蒸发。

直到陶画考完试那天晚上,带着设备准备去小宾馆再播一次,去的路上他接到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十分嘈杂,男男女女鬼叫不停,重金属音乐刺的他耳朵疼,陶画把手机拿远了些:“喂?”

“你是肖哥室友?”

“谁?”陶画没听清。

“肖哥,肖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