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孤零零的像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一般,李楹拧了把白色绢布,低眸说道:“给我听吧。” 崔珣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下,良久,他才哑声说了句:“你不是很恨我吗?” “是恨你。”李楹洗着血染红的绢布:“任何人遇到我的事,都会恨你。” 崔珣没有说话,李楹洗好绢布,搭在铜盆边,她拿起医师药匣中的银针,小心在油灯火苗中烤到通红:“但你这次,是为我受过,我就算再恨你,也不能不管你。” 她拿着滚烫的银针:“我要给你挑伤口里的布屑了,疼的话,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