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较粗的那一段,用尖头朝下,俯身,在水面上投下一块危险的倒影。他静静地等着,连呼吸都放到最清,直至水底的泥沙微微上涌,他猛地向下一刺,一条可怜的鱼就被扔上了岸。
早该如此的,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傻鱼,非逼他直接动武。
“哇!”
底下的鱼齐齐被这声惊叹赶走,蔺师仪板着脸扭过头,想要警告他们安静些,却对上了四双冒着星星的眼睛。
“阿稻哥,你也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再来一次好不好?”
后头甚至还有个机灵鬼,把鱼竿一扔,摸出腰间的稻草,三两下把岸上的鱼串好了,拎着向他邀功,“阿稻哥,我给你打下手,你能教我插鱼吗?”
蔺师仪只好把恐吓的话收回去,压着拼命上扬的唇角,象征性地轻咳两声:“那行,你们看好了。”
“首先,拿一根削尖的结实的树枝。”
手上拿着又细又软柳枝的某人开始罔顾事实地捏造成功方法,可那几个小孩却浑然未觉,听得一个比一个起劲,甚至怕不小心出声惊走了鱼,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小鸡啄米式点头,就等着他传授经验。
“然后,看着有鱼的地方,”大忽悠继续开口,“插下去。”
只见他左手用力一戳,又一条无辜鱼儿暴毙,非但没人为它哀悼,反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几个孩子将手拍得通红,蔺师仪甚感欣慰,“学会了吗?”
他看向笑得无比灿烂的四张脸,正准备功成身退,就见他们齐齐摇头,“不会!”
?
他咬着牙望着他们,却没一个人有要改口的意思,反倒冲着他兴奋大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笑话,他是耍猴的吗?
“阿稻哥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