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也往自己帐中去,不由叹息一声,摇头道:“陛下这一年来,越发亲信萧家父子了。那萧冲也实在没分寸了些,连这样的东西也敢拿来给陛下用,偏偏陛下却执意疏远我与杜相公。”

裴济亦面色凝重:“陛下性子自小如此,这两年太后的话也不大听得进去了,儿子有时想劝,陛下也不给机会开口。”

父子两个都有些忧心。

裴琰双手背后,打量儿子一眼,道:“如此也好。三郎啊,往后那些逆耳的话,都交给为父来说吧,你还年轻,只有陛下还信赖你,将来你才能帮上他。”

裴济心中一凛,不由问:“父亲何出此言?”

父亲的话,好似有什么深意。

裴琰面上流露出几分隐忧:“如今是疏远,往后,只怕更甚。况且,还有突厥在。”

皇帝不喜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老臣,早晚要想办法打压。而眼下,突厥蠢蠢欲动,陛下却仍举棋不定,未做防范,只怕不久就要起战事。

裴济一下就懂了,心底忽而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