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帕的下沿垂落,擦过她的脖颈,令她忍不住咯咯笑着推他,想自己过去穿衣。

他却固执地又将她抱回榻边,自己拿起衣物,一件件替她穿上。

那双在自己胸前系着衣带的大掌动作间仍有两分生涩,她忍不住伸出食指从他手背上轻轻刮过:“你解女人衣裳的手法可比这熟稔多了。”

他动作微顿,黑黢黢的眼眸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随即闷声道:“我只解过你的衣裳。”

这回换丽质说不出话来。

她可不止解过他一人的衣扣。

这样的事计较起来,总没什么意思。况且,她以为,二人现在的关系,还远够不到那样亲密。

她抿唇沉默,耐心等着他替她将衣物穿戴整齐,才披着发坐到一旁,拿起春月送来的木梳,将头发绾成最简单的高髻。

裴济拿过巾帕和自己的衣物,到一旁迅速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