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哥你去哪啊?”

“跑一趟苏垮。”

“这么晚跑这么远?物资又没了?”

“去买个热水器。”

“热水器?”

“昂。”

孟醇撂下话疾驰而去,黄沙扬起呛眼的风,簌簌吹了许久。

杜敬弛扣着轮椅把手的塑料皮。

瓦纳霍桑热的要命,不喝水嘴巴不一会就干出层硬皮。

杜敬弛严肃地胡思乱想,原来男人尝起来是这种味道。

他望着外边灰蓝色的天空,心情十分低落。瓦纳霍桑的日落很漂亮,大团大团橙红色的云雾包裹浩瀚天幕,霞光一路延伸到目光不可及之处。

很美,没法跟彻夜不止的炮声联系在一起的漂亮。

杜敬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错乱,不停地想自己究竟到了哪,究竟变成了谁,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场数不清在第几层的梦。

他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今夕何夕,以确保自己精神没有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