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

安德烈一字一字,字字都泣着血。

“你以为你看到的,所谓的,所谓的雄虫压迫雌虫,就是所谓的真相吗?”

“德米安,我问你,我们拿什么和他们争?你能给出答案吗?那狗屁的生育力,治愈力?啊!你告诉我啊,德米安,你以前虽然看不清是非,但也没有愚蠢到现在这种程度,真的完全倒向你父亲那一派”

“如果我们雄虫连团结都做不到,我们拿什么和他们争!你告诉我啊,德米安”

安德烈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愤怒,如此的悲哀,如此的无力,他感觉身体里破开了一个洞,全身的骨血与力量好像都被这个黑洞瞬间抽干。

但他知道,在此时此刻,他不能流露出任何一丝的怯懦。

他不会被击垮,他不能被击垮。

萨德罗还在等他,维多还在等他。

这一点决心就像一条绳子,快速缠绕,把安德烈全身的力量重新纠回,死死拧成一根麻绳,如同铁钳一样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