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那口井填下去的人若是还有血流,只怕都漫出了井口。恶主刁奴,死有余辜。”
韶景捂着头噢噢点头,对自己世子的话深信不疑,思索半晌后:“可是世子,听闻李氏有个刚岁余的幼子,他什么都不知,也会被抄斩吗?”
提起孩子,他发现世子不知怎么眼神陡然阴沉,不禁讷讷闭嘴。
薛扶光翻开书页,看着其上的字句,半晌后才缓缓道:“这世上,还有尚未出世便被人害死的孩子,岂不是更无辜?要怪,也只能怪他生在李氏。他父母做恶,牵连至他。”
那个孩子,薛扶光记得。
他长姐被迫嫁给李泽锋时,那个孩子刚刚学会说话。
成婚后半年,长姐的肚子大起来,那孩子说话刚流利些,指着他长姐的肚子口齿清晰的唤“野种”。
气的他长姐病了半月。
纵使清楚是孩童之语,是背后大人教的,可薛扶光仍旧止不住翻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