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眼前是寒冷又安静的江河,少年难得地没有主动找话题。诚然,他往常也这样安静过,但只是因为羞涩,而非苦闷。 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儿,夏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韦舟点点头,没过几秒又摇头。他看起来困惑又难过,像刚学会断奶就被族群驱赶出去的小兽,孑然一身地在密林里瞎转悠。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如果你想的话,慢慢说。”夏追叹了口气,“我不急。” 他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冷不丁问:“夏追,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讲过我现在的家人?” 他说的是,“现在”的家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