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接触(4 / 5)

了需要压抑欲望的弱小阶段,现在他有欲望就会去实现,但如果把他当成那种被欲望左右,轻易丧失判断力和定力的家伙,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讨厌别人对他说谎,也讨厌被人愚弄。

状态僵持了一会,身后的人形挂件呼出一口气,吹过他的耳边,不像是挑逗,更像是坚定了某种意志——身为刑讯专家的飞坦能够分辨其中的区别。

“飞坦。”混杂机械音的人声,是借助发声装置产生的声音。

“……”

“你说的对。”

“……”

“侠客不能满足我,你可以满足我吗?”

呵。

在屏幕的游戏画面里,飞坦操作的游戏角色连续击杀敌人,屏幕左上方显示的连杀数不断上涨。

在屏幕反射出的室内影像里,飞坦无动于衷,眉毛也不动一下。

对方搂得更紧了一些,飞坦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部分压在他背上。

但那又如何呢?太低级了。

飞坦仍旧盯着游戏画面,稳定地敲打游戏手柄。

对方将额头埋在他的颈窝,借助发声装置低低地说:“做吗,飞坦?”

但那又如何呢?没意思。

飞坦仍旧盯着游戏画面,稳定地敲打游戏手柄。

“闭嘴。”飞坦冷冷地回答,“别打扰我打游戏。”

没有直接赶走这女人,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女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毕竟他正无聊,多一些生活乐趣也无妨。

难怪这女人今天没有穿得严严实实,两条光洁的胳膊都露在外面,真想听听折断它们的声音啊。

飞坦不无恶意地想象着,操作游戏角色跃上高处的平台,一边奔跑,一边往下方扫射敌人。

对方松开了飞坦,往旁边走了一步,却不是愤而离开,对方的下一个步骤是拿起地上的另一个游戏手柄。

热知识:所有的单机游戏都可以暂停。

暂停中的游戏画面只在飞坦眼中出现了一瞬,下一刻,屏幕被另一个人影遮住了,由于坐着和站着两者之间较大的高度差距,感到被居高临下俯视的飞坦,不悦地抬起眼帘,盯住对方的视线,如同将要咬住对方脖颈的尖牙般锐利。

不等他开口,对方的身影骤然坍塌。

比坐着的高度更低的姿势是什么?

是匍匐。

飞坦拧起眉头。

虽然他对这个姿势毫不陌生,有时候还是他非常乐于见到的屈服姿态,但他同时想到,对方既然能如此轻易地做出这个举动,说明对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飞坦记起,大约是十年前的某天,他首次在流星街外见到对方。那是隔着玻璃橱窗,精致却又空洞的人偶。

虚假的表情,伪饰的举动。

那么多年过去,人偶已经被所谓的“家人”充分改调造教过了。

家人?令人作呕。

现在算什么?

给他展示精神上的服从烙印吗?

仿佛外出一趟后,发现巢穴被人搅成一团乱麻的愠怒,从心脏上铺开来。

假如用具体数值来计算飞坦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直线下降,跌破0点。

对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跟前,没有继续俯身下去,而是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略高一点的角度,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与飞坦四目相对。

即使是如此暧昧的接触,两个人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也称不上“调情”,更像是近距离的彼此观察。

相较于飞坦早期的记忆,对方明显养得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瘦弱了,不过锁骨处的凹陷还是很明显,轻易能看清那块骨头的形状。

在那上方,雪白细长的脖颈相当勾起飞坦掐住它的欲望。

往上,再往上。

飞坦不喜欢缺乏光亮的眼睛,因为暴力的愉快在于毁灭的过程。

很不爽,某种程度上,对方已经被别人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