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徐夫人的亲戚,估计和婆母同气连枝,他又要被折腾一番。陆雪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才是最应该委屈的那个人吧。
“姑母请节哀。”那位叫“冰台”的青年回应道。青年的声音清冷,透着不近人情的威严,好像怎么都无法拉进距离。
冰台?既然叫徐夫人姑母,应该也姓沈。
沈冰台?难道是沈家的掌事人沈冰台?陆雪青在心中默默思考着。
徐家是世家大族,沈家也是世家大族。平日里外边都不清楚,便以为两家平起平坐。陆雪青也是嫁进来之后才知道,徐家早就开始走下坡路,否则怎么会贪图他的嫁妆,就允许徐亭违背族中惯例,娶非世家之人做正妻。
而沈家一脉从官,一脉经商,手中有权有钱,在南部十三州都是说得上话的。现在的徐家全靠着沈家手里施舍的一点救济过日子。
而沈冰台,就是沈家整个家族的掌事人,整个沈家,都听从沈冰台的安排。
可以说,如果沈冰台想,甚至也能随时插手徐家的一切事务。
“这里便是灵堂了。”徐夫人已经走进了灵堂,说着话还在抹泪。
陆雪青听到徐夫人进来,连忙站起身行礼。他是男子,因为是嫁过来,所以也只能行福身礼,不可以行拱手礼。
“雪青拜见婆母,婆母慈安。”陆雪青低着头向徐夫人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