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 两个比云还要柔软的字就这样猝不及防飘进裴溪洄的耳朵,他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哥哥,离婚到现在半年多了,靳寒第一次这样叫他。 裴溪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掉了,只剩一副干瘪的皮囊。 他努力睁大眼睛,声音哑得厉害:“……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别吃一堑多一堑,半点教训都不长。” 说完这句,靳寒留出十几秒的空当。 裴溪洄用力闭了下眼睛:“就是昨晚,我偷偷回家睡” 话没说完,靳寒彻底冷下脸来:“把衣服脱了。”